边不远处的,是被易华伟任命为监军的萧何。萧何面容沉稳,身着一袭深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黑色腰带,头发整齐地束在头顶,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骑在马上,身姿端正,不怒自威。
就在这时,斥候从军前掠过,大声示警道:“有羌戎在朝吾等靠近!已至十里之外!”
“全军戒备,人上马!弩上弦!将右庶长和辎重保护在后!”
李信大声下令,秦军立刻行动起来,紧张而有序地进入戒备状态。
士兵们迅速翻身上马,手中的弓弩被拉得满满的,弦声嗡嗡作响,眼神中充满了警惕,时刻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然而,那些小心翼翼靠近秦军的数百羌、戎,却不是来冒犯。一群身影在远处渐渐清晰,为首的是一个身穿戎服,辫发的羌戎君长,眼神中带着敬畏与谦卑,一步步地朝着秦军走来。
看着那个拜在李信脚边,身穿戎服,辫发的羌戎君长,萧何扫了一眼,轻声朝一旁的都尉羌笛问道:“此人莫非是臣服于秦的臣邦君长?”
萧何知道,秦朝九卿之一的“典客”,就是专门“掌诸归义蛮夷”的。其下的“行人署”相当于后世的外交部,负责联络匈奴、东胡、月氏,海外的箕子朝鲜,濊国,西南境外种类繁多的蛮夷,东南沿海地区的闽越、瓯越、南越、西越等已经建立联系却还未归附秦朝的各族,其下还有专门搞翻译工作的人员。
典客这个机构,在秦朝的政治体系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它代表着秦朝与周边蛮夷的联系与交流,是维护国家稳定与统一的重要力量。行人署的官员们,穿梭于各个蛮夷部落之间,传递着秦朝的威严与仁德。
此外,典客之下还有一个叫“典属国”的机构,负责“掌蛮夷降者”。即已经降服于秦,在秦境内,但仍有独立势力的氐羌蛮夷,像豫章的干越,会稽的于越,巴郡南郡的巴人,都归“典属国”管。朝廷管他们叫“臣邦君长”“臣邦君公”,有点像明清的土司。
羌笛拱手应道:“然,将军任郡尉的时间里,可未闲着。洮水以西,离水以东百余里内,七八个部落均已在将军‘劝说’下,臣服于大秦!”
“怎么劝,用劲弩利剑劝?”萧何看着这个臣邦君长战战兢兢的模样,可不觉得李信会与他好言相商。
羌笛笑道:“监军大人说对了,将军出塞打过一次柴,将一个屡叛不服的大部族消灭后,这些羌戎就老实多了,纷纷请求内附为臣属。”
所谓“打柴”,是陇西秦军对出塞剿杀不安分氐羌部落的称呼。氐羌戎部种类繁炽,强大的自称“酋豪”,他们把战死视做吉祥,而病死认为不吉利。故喜欢互相掠夺侵暴,以暴力称雄,甚至会冒险内侵,毕竟在他们眼里,秦人里闾都富得流油。
氐羌戎部如同一颗颗不稳定的炸弹,随时都可能引发战争与冲突。他们的好战本性,让他们不断地寻找着机会,试图掠夺更多的财富和资源。而秦人,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座巨大的宝藏,充满了诱惑。
所以在陇西秦军看来,氐羌就像长城外不断疯长的林木一般,若不按时劈砍,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甚至越过长城,侵犯塞内的城邑里闾。
从羌笛口中,萧何得知,秦律里,对这些归附的“臣邦君长”是有优待的,让他们和子弟都享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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