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眉头紧锁,眼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子婴的表情。
“监军?”
子婴满脸诧异,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提高了声音问道,“要打仗了吗?百越吗?为何我对此事毫无所闻?陛下可有旨意?”
子婴心中满是疑惑,他在咸阳的这段时日,确实未听闻任何有关战争的消息,更不知为何赵高会突然安排他前往南海。
在咸阳的日子里,子婴的生活可谓是纸醉金迷。每日清晨,总是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洗漱完毕后,他便会在一众好友的簇拥下前往城中最热闹的酒肆。和他的朋友们一坐就是一整天,他们喝着酒,谈论着城中的奇闻轶事。有时候是哪家贵族又新纳了美妾,那美妾有着怎样的倾国之姿;有时候是城里来了个技艺高超的杂耍艺人,表演的节目如何令人称奇。
偶尔,他们还会在酒肆中玩起投壶之类的游戏,赌注从金银珠宝到珍贵的古玩字画,子婴常常因为输了游戏而将家中的宝物随意赏赐给旁人。若是遇到了其他相熟的贵族子弟,他们便会凑在一起,继续寻欢作乐,不是找个安静的角落玩骰子,就是去寻一处楼阁听曲儿。
对于朝中之事,子婴只是偶尔在与晨曦聚会时听闻一二。那些复杂的权谋斗争、边境的局势变化,对他来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他觉得大秦有丞相他们,有众多的官员打理,根本无需他操心。他只需享受这咸阳城的繁华,过着自己逍遥自在的日子就好。
李斯听闻,心中暗自叹息,不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在他看来,子婴这个黑龙卫指挥使实在是有些不靠谱。平日里在咸阳城,子婴不是与那些贵族子弟呼朋唤友,就是在酒肆之中饮酒作乐,对于家国大事,全然不放在心上。
若不是李由从黑龙卫平日里搜集的各种情报中,经过抽丝剥茧,好不容易才推测出赵高似乎要对百越有所行动的些许蛛丝马迹,恐怕他现在也还被蒙在鼓里。
或许赵高也是瞧着子婴在咸阳太过清闲,所以才寻了这么个由头,将他打发出去历炼。
只是,这次调兵行动处处透着诡异,为何要如此秘密?是在防备朝廷中的某些势力,还是有其他的隐情?而且赵高为何要亲赴南海郡?这其中的原由,李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问题如同重重迷雾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倍感不安。
李斯轻咳一声,试图拉回子婴的注意力,看着他继续说道:“所谓监军,这其中的门道你得清楚,监的无非是两件事,一是粮,二是人。”
“军无粮则亡,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你要牢牢把控住辎重粮食这条命脉,所有的粮草委积都要在你的掌控之中。只有这样,前线的将军才不敢生出异心,毕竟没了粮草,军队便无法维持。而对于人,你要时刻盯住军中的关键人物,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你都要详细记录,并且及时回报。如此一来,身在咸阳的陛下就能清楚地知晓前线的调遣情况、军情的进展。只有这样,才能杜绝那些拥兵自重之人,防止他们养寇待乱……若有人胆敢生出异心,凭借陛下的诏令,随时可以收回虎符,让其失去兵权!”
子婴听着,心中一凛,他深知秦军的军法森严。一直以来,秦军都是认符不认人,哪怕是像白起那样战功赫赫、为大秦开疆拓土、征伐天下的武安君,在昭襄王的赐死诏令下,也只能无奈地引剑自尽,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悲壮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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