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来，似在等待什么。

但那抹熟悉的气息并没有往这边靠近。

南羡安刚回到清林轩，一道身影风风火火赶来，“哥！”

南锦言冲了进来，第一反应便是打量自家大哥有没有受伤。

“哥，你抓到沈观了吗？”

南羡安也没有看南锦言，他挥了挥袖袍，地上多了一具尸体。

“你将尸体送去东院。”

南锦言睁大眼睛，“他就是沈观吗？？？死了？？？”

南羡安没搭理南锦言，他坐下来，取出断裂的手环。

正是温知知炼制的通信手环。

“哥！你做到了！哥，你太牛了！”

南羡安捏了捏眉心。

他的动作一顿，望向门口。

魏如柔来了。

她迈步而入，掩在袖子里的双手，正在轻颤着。

她听到两个儿子说的话。

魏如柔望向地上的尸体。

那是一张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脸。

无时无刻不憎恨着。

魏如柔的指尖掐进掌心的肉里。

她压着自己的情绪，看向南羡安。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恶人城……”南羡安的指尖摩挲着手环上的器纹，“沈观这些年一直躲在恶人城。”

魏如柔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时，她的情绪已恢复如常。

她挥手，将地上的尸体给收走。

气氛变得微妙而安静。

南锦言也不敢多说什么。

南羡安垂首，正在修复手环上的器纹。

魏如柔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娘，以后孩儿来保护你，像那个梦里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一样……保护你……”

“娘亲不哭，有羡安在。”

记忆深处，那道稚嫩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着。

“他们去了地狱血山。”魏如柔低声道。

南羡安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看来。

南锦言一愣。

魏如柔没有对上南羡安的视线，而是说道：“你好好休息。”

她又唤了南锦言一声，这才转身离去。

只是走出去几步。

她轻声道：“辛苦了……”

“你做的很好。”

南羡安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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