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作是文章诗作。
这也就是唐清哲的目的,虽然薛小莞如今坦率地承认了这一点,但光凭这个,他还无法判断她话中的真假,然而诗作文章的水平是难以作假的,不管是不会装会,亦或是会装不会,都很难做到了无痕迹,唐清哲就是要用这个来试试薛小莞,以解自己心中所惑。
如今他虽然一时记不起上辈子薛小莞在诗会上的“大作”,但薛小莞只要再让自己看一次,他定能想得起来。
所以唐清哲收敛了笑,摇了摇头道:
“小莞姐放心,这个完全不是问题,作诗我一个人便可以,小莞姐你就当是陪老弟我去看看,听说诗会还有彩头,我们一起去赢回来,可好?”
唐清哲都这样说了,薛小莞又能怎么拒绝呢?她想破了脑袋也再想不出另一个好借口来,便是她心中千万个“不可”,也只能变成“可”了。
无奈之下,薛小莞只能认命地带着唐清哲登上马车,前往参加诗会。
马车一路向着城外奔去,
薛小莞看着窗外的风景,只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她生性自由,家中也不是十分拘束,曾经的她对云山县的山山水水、大街小巷都十分了解。
然而在安王府三年多,却让她觉得云山县的一切都如同一场大梦,梦醒之后,是甘愿被折了羽翼的她缩在一方庭院之中,永世再无自由。
那院子分明比她云山的家大了不止一倍,可再大的院子,对薛小莞来说,还是太小了,所以后来她在监牢中时也并不觉得能有多束缚。
车窗外的桃花开得正盛,清风徐来,落英缤纷,远处还能听到林间有采花女清雅的歌声,此时的一切和上一世的景象别无二致,她和唐清哲坐在相同的马车上,走着相同的路线,前往相同的目的地,就连两个人在马车上的位置都完全一致。
薛小莞轻笑了一声,笑声随风飘远,她放下车帘,不再看向窗外。
好像一切都一样,但她心里明白,至少有一样不同了,那就是她自己。
她薛小莞向来就不是个完全相信命运的人,她愿意信的时候,唐清哲是她心甘情愿追逐的命定之人,王府的生活是命运对她的捉弄,被判下流刑是天道不公,一切都可以是命;可她不愿信的时候,对唐清哲的死缠烂打是因为她的个人喜好,安王府的拘束是她的自我选择,死于流刑是唐清哲卑鄙无耻连累于她,一切都事出有因。
那么薛小莞现在相信命运
吗?不,她都回来了,她凭什么信命?这辈子就算老天爷还要她嫁给唐清哲,以死相逼也好,抗旨逃婚也好,她也一定要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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