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莞记得,上辈子唐清哲的诗几乎是一挥而就。他姿态翩然,少年气和
书卷气之外,还有几分潇洒。
当时香灰才又落下短短一截,唐清哲就已经放下了笔,将诗作交给了薛小莞。
薛小莞一看用时如此之短,心中佩服之意更盛,对着唐清哲一阵猛夸,唐清哲却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句“谬赞”,便又摆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可那时薛小莞什么都不明白,满心只有二人一起写下的诗,兴冲冲地拿着诗作便要交给陶主事,一路上还在端详唐清哲写下的东西。虽然当时她夸了唐清哲许多,可实际上对方写了什么她压根就没看明白,她想搞清楚,却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唐清哲,只好想着背下来,之后找人问询。
然而从起身到陶主事那也就那么点距离,那些个字词更是不如薛小莞之意,她越是想记住,它们从她脑子里溜得越快。最后她还是在离开桃园前找书童要了诗稿回来,背了好一阵子才将整首诗牢牢记下,后来她专门找了人询问,才知道唐清哲在伤春悲秋,那时候她还替对方隐隐担忧,心想对方大约是为春闱而心焦,盼着对方能考取功名。
不过如今,曾经牢记的那两句诗她也已经忘记了,只因后头还有一首新的诗,刻在了她脑子里……
思索间香灰已经落完,唐清哲也终于写下了最后一个字,然而他才刚浏览一遍,陶主事便开始催促,要参加之人尽快将诗作上交,过时不候,无奈之下他只得仓促起
身,只给了薛小莞一个眼神,便向着陶主事走去。
待到回来时,唐清哲带着些歉意地冲着薛小莞道:“抱歉小莞姐,费了些工夫,没能让你也检阅一番。”
“无碍的无碍的,反正我也看不懂。”薛小莞摆了摆手,心里想的却是,反正都是伤春悲秋,也没什么好看的。
不过方才薛小莞倒是用余光瞥见,唐清哲所作的,似乎是一首七律。
上辈子他作的是七律吗?薛小莞记得明明只有十四个字,搭上自己的那两句,完全不像是一首诗。
可他方才交上去的,却好像工工整整,那自己的那两句又跑到哪里去了?
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薛小莞干脆便也不想了,不过一眼而已,兴许是自己看错了。反正这一世他做出的令人惊讶之事也不少,许是因这次是他自己要参加的,多伤春悲秋了几句罢了,能在这点时间里就写下这样多,也不容易。
想到这,薛小莞倒是学着上辈子那样,开口夸赞起来:“傅老弟真是厉害。”
“你都未看那诗,就说我厉害了?”唐清哲一听,觉得有些好笑。
“我方才瞥见,你写了许多。”
“不过几句而已,算不得许多,小莞姐谬赞了。”
“傅老弟太谦虚了,你用时不到我的一半,却写了还不止我一倍,着实叫人佩服了。”
唐清哲一听,脸上笑意更盛,真真是那个满眼都是他的薛小莞,他做什么都是厉害。他也
知道,方才他写了多久的诗,薛小莞就目不转睛地看了他多久。
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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