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认真思考了起来。
待唐清哲执棋落下一子后,沉默许久的陈铭开口:“老夫倒是好奇,安王世子假借书生傅钊之名,出现在这偏远的云山县,又是为何?”
语毕,黑子落下。
听到这话,唐清哲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开口,只一副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模样。
“想必是那老儿终于开了窍,叫你来查东方氏和柳氏在黎川县的那些腌臜事了?”陈铭看出他的心思,笑道。
“太傅明鉴。”唐清哲也未再隐瞒,点了点头。
“呵,当年老夫以官位相挟,他都未曾明白老夫的苦心,如今这么多年过去,终于想明白了。”陈铭轻笑一声,也不知是嘲讽还是欣慰,“难怪你会写下‘宵小乱臣尚未平’一句,老夫看到那诗和字迹便觉得熟悉,后来一看,果然是你。”
“清哲不过是……直抒胸臆罢了。”
“好一个直抒胸臆。”陈铭抚了抚胡子,“世子当真盼着,宵小乱臣皆平、我大祈无内忧更无外患的那一日?”
“自然如此。”唐清哲点头,“否则清哲身为安王之后,也不会谋求要职,更不会来到此处。”
“那你可知,你最大的缺点为何?”
最大的缺点……唐清哲微微皱眉。
若是上辈子的他身处此处,听到这番问话,想必他会答的,只有“直言不讳”这四个字——
看似是缺点,然而对于朝廷要臣而言,反倒是难得的品质。
然而那是他上辈子
的作风,是他不知收敛锋芒、自视甚高充满傲气的作风。但如今再回想,世上本无完人,他唐清哲又何德何能、没有半点不足呢?
若他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无缺,上辈子也不至于明知身处漩涡,却还着了奸人之道,落了个含冤而终、连累整个安王府的下场了。
想了想,唐清哲回答:“急功近利。”
是了,若非他太过想要正那朝纲,丝毫不知收敛锋芒,冲动至极,最后也不至于成为众矢之的。
“哈哈哈哈。”陈铭听完,突然大笑,手中刚要落下的黑子也因此一顿,“世子倒也不必将自己形容得如此不堪。你可知道,圣上如今,为何愿委你重任?”
“是清哲自己所求。我本受父王荫庇可任职东宫,官品虽高,俸禄丰厚,却是闲职。清哲宁做六部八品主事、甚至九品奉礼郎,也不愿荒唐度日,因此未接受官职,而是同其他学子一样参加科举,去年殿试清哲获头名,文章亦博圣悦。”
“你身负才华与抱负,此确为其一。”
为其一,那便是还有其二的意思。唐清哲虽自幼多出入宫中与皇子同学,成绩出挑,但面圣的机会其实并不多,所以他一直以为,是多亏了自己在科考中崭露头角,殿试文章一片赤诚打动了圣上。
其他理由,他实在无从去想,只好虚心求教:
“还望太傅明示。”
“你可还记得,约莫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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