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那些女人们更是快要哭出来,最后还是阿允的娘亲率先开口:
“我叫齐秀芹,是黎川县齐家庄人士,十几年前,我上山来挖些野菜,结果被山匪给掳走了。”
“可这虎升寨里头的匪徒,不是近几年因着云山剿匪,才逃到黎川的吗?”
齐秀芹摇摇头:“我原先不在这寨子里,在更往西边去的黄龙寨。我被那里的山匪掳走、凌辱,最后怀了阿允,还生了下来。后头我为了阿允不被那些人欺负,就开始对那些匪徒谄媚示好,得了信任,最后他们叫我当了寨子里的厨娘和绣娘,给他们烧饭缝衣服。”
“怎么还有个黄龙寨?黎川对这些为非作歹的山匪,真就一点都不管吗?”薛小莞一听还有别的寨子,难以置信。以前她大哥没把山匪都剿灭的时候,也不过就一个大寨子在山上为虎作伥,黎川县这是反了天了?!
“黎川多匪,哪止两个寨子……”齐秀芹叹了口气,“愿意从良的山匪,甚至能去做衙兵、入守边的军队呢……”
听到此处,薛小莞的心情已经无法再用震惊来形容。她想破口大骂那柳荣薪,最后却觉得说来也无用,忍下心中的火气,问道:
“那你怎的后来又来到虎升寨了?”
“自邻县开始剿匪之后,就有人投奔黄龙寨,到后头又有人立了虎升寨,原本两个寨子其实相安无事,直到几年前,虎升寨和黄龙寨起了
冲突,两窝子人便打起来了。我本来想带着阿允趁乱逃走,结果被虎升寨的人抓住,带了回来。”
“之后你就一直被和这些女人关在一起?”
“没有。”齐秀芹摇摇头,“一开始他们瞧我是个厨娘,叫我烧了几顿饭,他们似乎觉得味道尚可,便没有把我关起来。那时候阿允才刚学会走路,磕磕绊绊的,有次不知道是惹了哪一位,被打得半条命都没了,起了高烧,最后就这么哑了。
“我当时气不过,就、就在他们饭食里偷偷下东西,想带着阿允逃走,结果被发现了……之后我才被他们关了起来。我当时以为阿允肯定已经没命了,没想到去年开始,给我们送饭的人就成了他,我这才终于……终于安下心来。”
齐秀芹说着安心,实际上却已经哭了出来。阿允看她这样,于心不忍,过去轻抚着她的背,片刻之后见她眼泪停了,笑着冲着她比划。
看过了这番手语,齐秀芹终于露了个勉强的笑:“他是在说,那些匪徒当时没杀他,后头他学会了怎么讨好人家,加上他又是个哑巴,也没什么威胁,那些人这才对他没什么戒心。也是他自己查到,他娘被关在那屋子里头,自请过去送饭的。那些山匪早都不记得他还有个娘在寨子里了……”
“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看着那阿允懂事的模样,薛小莞心下一痛。难为他没有随波逐流被那些山
匪带坏了,倒是知道怎么迂回。
“多亏了阿允,找到齐婶婶后,经常多塞些吃的给我们,好歹偶尔能叫我们吃得饱些。”一旁有个女人接话,叹了口气,“我叫白晓菁,黎川县芜仙村人士,我就是被虎升寨掳来的,在寨子里待了两年,感觉已经老了十岁。你瞧我这模样,哪里像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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