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清哲之所以能在朝堂上胡诌这么一出,归根结底,还需追溯至前一日。
且说那些黑衣人草草确认唐清哲已死后,就扬长而去。等唐清哲估摸着他们已经走远,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他连忙起了身。
轻轻扯开里衣一看,内里的软猬甲都有了不少痕迹。
他没有再耽搁,拦了个马车,买了人家的马,一路奔驰,往远京的方向而去。
入远京时夜已深,但他未做停顿,更没想着回王府,而是直直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行至宫门前虽然已近子时,但圣上尚在批折,他便随着宦官一路入了宣事殿。
入殿前唐清哲思索了许久,才发觉已有些记不清,上一次单独面圣是什么时候。
他被陷害同永平私通后,并未见到圣上,是以连一个当面伸冤的机会都不曾有过。而在那之前许久开始,他就已经失了圣心,鲜少能一个人到这宣事殿来了。
但上辈子这个时候的他,尚还算得圣上赏识,否则监察御史一职,查的还是太子母家和岳丈家,也不至于交给他。
而入了殿后,唐清哲也无暇顾及圣上的容颜是否与他记忆中最后的样子有什么不同,他还未看清桌后那人的脸,只瞧见他明黄的衣袍,就俯身行礼,跪了下去:
“臣唐清哲叩见陛下。”
“去了趟琼崖,怎的回来后和朕如此生分?知你有要事要禀,起来说吧。”
唐清哲听罢,却没有起身,而是将头放
得更低了几分,近乎触碰到地面:“清哲回京匆忙,事态紧急,未能打点好自己,如今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还望陛下恕罪。”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听到这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朱砂笔,眉头微微皱起,瞧向了还未起身的唐清哲。
他如今虽说不上衣衫不整,但看得出身上的粗布衣衫明显在地上滚过不知多少圈,衣摆还有些残破,一瞧就知道是利器割破的。
“起来说话。”
唐清哲得了第二次令,不再含糊,站起了身。
确实是蓬头垢面,嘴角竟还带了血渍,身上他处的衣物也破了许多口子。
“你在何处遇袭?”
“回陛下,是在……”唐清哲似乎是犹豫了片刻,最后轻叹了一口气,“在安明镇。”
“安明镇……那岂非就离远京城不过二十里?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眼皮子底下行凶!”圣上大掌一拍,拍得身前的紫檀桌都一震,“你可有被伤到?”
“清哲自云山出发后,便一直身着软猬甲,因此未被伤及太重。且清哲也料到他们未夺走证据不会罢休,特意备了后手,这才将东西完好带回。还请陛下过目。”
说罢,唐清哲拿出了四个信封和一本册子,递给了圣上身边伺候的宦官,交由其呈予圣上。
那东西,便是唐清哲从黎川拿到的铁证。
运往黎川的兵粮,入琼崖州境内后要先过毅昌县,而后经琼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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