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争锋相对的意思在,阻止了她,“这位……小兄弟,邀约我应下了,有劳你带路吧。”
少年一看薛小莞发话同意,立刻点点头,引着她一路向荷香斋而去。
芸豆不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但对于薛小莞来说,此人她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
他便是唐清哲身边的小厮,玄墨。
虽然不知道唐清哲搞这些弯弯绕绕的,要将自己请过去干什么,可横竖薛小莞也不担心——
就算不是唐清哲请她,她也不担心。自己刚到远京,和别人无仇无怨的,有什么可担心呢?便是真的有什么危险,薛小莞也有自信解决,说不定还能为民除害呢。
而如今是唐清哲邀她过去,她就更不用担心了。随便换个人,会对薛小莞图谋不轨的可能性都比唐清哲大。
且一路上薛小莞又想了想,便觉得也正常。
自己可是救了那世子爷三次呢,如今她随着父兄到远京来,那世子爷定然也知道,坦白身份,言谢大恩,自然就是他的做派咯。
在云山,唐清哲可还欠着自己好几顿饭呢,如今只能在这南市寻个称得上上档次的荷香斋请客,还算便宜他了,若是下次遇见,自己得宰
他几壶留仙居的酒才是。
思索间,三人已经来到了荷香斋内,上了二楼。
而房间门一打开,薛小莞就瞧见,今日的唐清哲穿的是一身浅灰色的袍子,袍子上绣着银线,窗外照进来的光洒在上头,显眼得紧。而细细一看,他的腰间的玉佩、头顶的发冠以及折扇的扇坠上,也都是价值连城的好玉。
就和上辈子一模一样,走的是那低调但奢华的路子。
他本正靠窗坐着,摇着折扇,向着窗外不知道在望些什么,听得门扉打开,他立刻转过了身来,一看见薛小莞,立刻收了扇子站起身,面上露了个笑,眸子亮亮的:
“小莞姐!久违了!”
薛小莞觉得无奈,都到远京了,还什么姐不姐的。
可一瞧旁边的芸豆,惊得连下巴都要掉了,薛小莞也不能说自己早知道他是个什么身份,便只好也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傅老弟?你怎么……呃……怎么才到远京两三个月,竟然混得这样好了?”
唐清哲也不忙回她,招呼着她到自己对面坐下,又命人关了窗,上了点心,沏了热茶。等到荷香斋的人都离开了房间,只剩主仆四人时,唐清哲才终于恭恭敬敬给薛小莞作揖,行了个大礼:
“今日邀小莞姐到此,是为了给小莞姐赔个不是。”
“赔个不是?”
“我数月前奉圣命前往琼崖,却不慎遭遇山匪,逃往云山,因皇命在身,不便言明身份,这才谎称自
己是黎川而来的书生傅钊。如今已回到远京,听得小莞姐也随父兄到此,便想将真相道出,为之前的隐瞒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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