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话语。
“谢谢你,我不再孤独了。”
魏莪术站了起来,手中却传来了某种柔软的触感。
红色的绶带被于知鱼塞给了他。
那红色的绶带在两人的注视下,仿佛活过来一般扭曲着缠绕着魏莪术扭曲的右臂,把它强行的捆在一起,硬生生的板正。
剧烈的痛苦让他面色更加的苍白,但很快他就动了动右手的手指。
它们恢复了知觉。
魏莪术能够感受到身躯之中溢出了某种无形的力量,它就像是水,但比水更加无形,它的量级很是庞大,并且触碰它的时候,仿佛自己的灵魂也有了形状。
这或许就是【魂压】,魏莪术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东西。
他的魂压,强悍到于知鱼都吃惊不已,就算有史以来记载的魂溢症患者,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与现在的他相媲美。
反观远处那个变成了漆黑的人形,它身上的压迫感却低至了一个难以想象的低谷。
红色的绶带,随着魏莪术有些粗糙,有些生涩的魂压灌注,逐渐被染黑,魏莪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了出去。
凝望着他的背影,红黑色的绶带飘荡在右臂,那似乎是某个英雄的身姿与之重叠。
“记得要把它还给我。”
“好。”
低垂着头的魏莪术沉默的向前,在此刻,魏莪术重新找回了原有的心态,他此刻的内心很宁静。
与那些东西以命相搏,事情回到了最初的样貌,这是他擅长的领域,因为他过往的人生都是这样度过的。
残骸,断肢,熟悉的人的尸体,血液和内脏的臭味,摇晃的高射灯,混乱的时间,破碎的燃烧的废墟,体育馆的惨状就像是像是被婴儿砸烂的玩具箱。
唯独黑色的人影在舞台上扭曲,痛苦的挣扎,它就是这场荒谬梦魇独一无二的主角——本应该如此。
如果说现状是脱离现实,仿佛疯狂的舞台剧。
那么不同于舞台剧,本应是观众席的位置走出来了一个人。
黑红色的绶带缠绕着他已经骨骼寸寸碎裂的手臂,微微的飘荡。
他的步履稳定,呼吸平稳,稍稍有些遮住眼睛的黑色刘海随着他这样的脚步微微摇曳。
在黑色的刘海下,黑色的瞳孔明亮而深邃,没有丝毫的动摇。他缓缓地从阴影中再次回到了灯光下。
魏莪术,他的魂压已经被彻底的点燃,虽然尚且生涩。
他把校服脱下,缠在腰间当作腰带,身侧斜插着两把消防斧——这是他从应急箱子里打碎拿出的武器,与此同时一只手拎着两个灭火器,另一只手则干脆拖拽着一个书桌的桌腿,把整个书桌拽了过来,这是他能找到最大型的武器。
魏莪术的视线跨越了混乱的周遭,毫无畏惧的直视着那台上的人形。
那个人形暂停了扭曲,缓缓地站直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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