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最后的现状。”
“那个地上的人形?”
“新生的恶神。”
“死了?”
“死了。”
“谁做的?”
“魏莪术。”
“那名魂溢症少年?”
“是。”
“靠坐在这个恶神身旁的?”
“就是他。”
.....
急速的问答后,是良久的沉默。
所有人都一时间无法消化理解这个现状。
“恶神在胚胎中,算尽一切,用夜雨遮蔽视觉,用异常的大君作为弃子牵扯注意力,用脉络的支流转移位置,甚至不惜用【神国】来争取时间。”
“结果,就这么死了?”
“就因为刚好它的胚胎里有那个魂溢症少年?就因为魏莪术在那里?”
真君面对水风的询问,点了点头。
“它要活着,他也要活着,就是这么简单。”
“为了活下去,他杀死了尚未诞生的恶神。”
“他拯救了所有的人。”
真君轻轻的叹了口气。
“初生的恶神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链接到这个世界的根源中,接受它本来就应该有的权柄,回归自己的神位,就好比初生的婴儿第一次呼吸啼哭”
“完全体的恶神,在夜雨的子宫中诞生降临,而夜雨隔绝了所有人对这里的感应,错过了它最脆弱的瞬间,继而成为一场巨大的灾难,本来应该是这样。”
“但发生了意外。”
“没有法的少年,却拥有足够强大的魂压。”
“所以说,死去的并非是恶神,而是【未能成为神的胚胎】。”
未能成为神的胚胎。
所有人咀嚼着这个词汇,悚然而惊。
未能成为神的胚胎,迅速的战胜它,听起来似乎有可行性,但实际上几乎不可能。
有法的强者,做不到,因为他们的法就会刺激这名恶神迅速的完成啼哭,继而成熟。
没有法的人,做不到,因为他们不够强大,魂压不够强大,意志不够坚定,他们甚至看不到异常。
不惊扰,不催化,不刺激,但又有足够的与异常对抗的经验,并且有着难以言喻的求生欲和决心。
“或许只有他这样史无前例的魂溢症患者能够做到,只有魏莪术这样一直默默对抗异常的少年能够完成这样的壮举。”
“而他刚好在那里。”
“所以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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