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是被凶徒骗了!我们也是受害人!”
“罗蔻也被凶徒骗了!罗蔻也是受害人!”林随安眸光赤红,“她刚死了父亲,棺椁还未入土,就被你们这些血亲族人扣上害死父亲的罪名,赶尽杀绝。天道昭彰,报应不爽,罗家主灵位在上,你们扪心自问,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一席话震耳发聩,灵堂内一片死寂。
围观百姓默默抹起了眼泪,还有不少人朝罗氏族人怒目相视。罗氏族人要么面红耳赤,要么颜色青白,恨不得扎个洞把头塞进去。
罗六郎口干舌燥,想要说什么反驳,搜肠刮肚却是无言以对。
“张县尉,”林随安灼灼目光扫了过去,“您口口声声说是南浦县的父母官,要为治下百姓做主,敢问罗蔻可是南浦县的百姓?”
众百姓的目光唰一下射向张县尉,张县尉脸皮抖了抖,艰难道,“是。”
“您该不该为她做主?!”
“自然。”
林随安撩袍下跪,提声道,“请张县尉为百姓做主!莫让无辜之人蒙冤!”
罗蔻扑通一声跪下了,穆忠第二个跪下,朱达常和不良人紧随其后,紧接着,灵堂内外的百姓齐刷刷跪了一地,同声大喝,“请张县尉为百姓做主,莫让无辜之人蒙冤!”
众人声线震得灵堂嗡嗡作响,秋风吹动灵幡,摇乱似鬼影,仿佛在附和一众百姓的心声。
张县尉唇色发青,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本县尉自当为罗小娘子做主!”
罗六郎顿时急了:“可、可是,还有孟满——”
“你给我闭嘴!”张县尉狠狠瞪了罗六郎一眼,拂袖而去。
百姓们齐齐欢呼,林随安松了口气,这才发觉满头是汗。
罗蔻和孟满双双抱头痛哭,朱达常眉飞色舞,连呼“做官这么久,今天是最爽利的一日”,连带着李尼里几个不良人都很是乐呵。
穆忠蹲在林随安身边,竖起大拇指:“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厉害了。”
“穆公莫要说笑了,不过是缓兵之计。”林随安擦了擦汗,看了罗蔻和孟满一眼,顿了顿,“穆公之前说的话可还算数?”
穆忠眸光一闪,“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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