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住在元灯客舍的天字号房,和秋苑客舍只有一街之隔。”
林随安顿时来了精神,“查到什么了?”
靳若摇头:“当时苏意蕴不在,我正打算翻窗进他的屋子——”
凌芝颜:“嗯咳咳咳咳咳!”
靳若又塞了口糕点,“没多久,人群里又传出了消息,说单远明是花一棠杀的,还说有人见到花一棠进了单远明的屋子,衣饰相貌都传得有鼻子有眼,我一听情况不对,赶紧回去给你们报信。”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林随安想。
凌芝颜:“四郎一直待在花氏别院,有不在场证明,凌某觉得洗脱四郎的嫌疑不难。”
花一棠抖脚:“就怕有心人拿这个案子做文章,污蔑我花某的名声。”
一直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方刻冒出一句:“你有什么名声值得被污蔑吗?”
靳若:“噗!”
林随安跪了:方兄您真是不鸣则已,一鸣见血。
花一棠摇了摇扇子,居然还笑了,“方兄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反正我也没什么好名声,要不咱们回去吧。”
林随安:“别啊,来都来了,进去瞅瞅呗。”
靳若:“对啊,凌司直的钱都收了,做生意要讲诚信,多少去转一圈装装样子啊。”
凌芝颜:“……”
“凌公,永太坊到了。”明庶掀起车帘喊道。
永太坊的主街灯火通明,满街皆是手持火把的衙吏和不良人,神色凝重,步伐飞快,穿梭在大小街巷之间,似乎在焦急搜索着什么,一队不良人拦住了马车,领队人询问后得知车内是大理寺凌司直,大喜过望,忙引着马车去了秋苑客舍。
这般殷勤态度让林随安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些衙吏的装扮她之前并未见过,皆是黑衣黑靴,头戴红色抹额,腰间配着三尺横刀,下车的时候,林随安瞥见了衙吏的腰牌,写着“京兆府”三个字。
京兆府,负责东都下辖十八个县的治安管理的超大型衙门,主管东都城重大治安问题,京兆尹为从三品大员,比大理寺卿只低半级。
凌芝颜似乎也有些惊讶,毕竟他只是个从六品的司直,忙正冠理带,随着衙吏快步入了秋苑客舍,反倒是花一棠表现颇有些奇怪,平日里他身上换个香囊多个簪子都要询问林随安是否有失礼之处,今日穿了一身居家常服去见京兆府的官,居然毫不在意衣着是否失礼的问题,大摇大摆跟着往里走。
入了大门,首先步入眼帘的便是一处大堂,一座黑檐黑柱的巨大敞厅,因为天气渐凉,已经挂起了厚重的竹帘,南北两侧分设两处柜台,柜台后的木架上挂着房牌钥匙,林随安略略扫了一眼,大约有“一叶居上房”、“七叶居中房”、“红叶居上房”等等,大堂左侧能闻到尚未散去的油烟味,应该是厨房,右侧是一座三层赏楼,通向赏楼的木地板上泛着油光,门口上挂着两尺的楼牌,写着今日晚膳供应餐食的种类,显然赏楼就是客人的用餐之处。
“凌老弟,你来的太是时候了,老哥正焦头烂额呢!”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嚷着大嗓门迎了出来,他身着绿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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