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花一棠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我虽然嘴上说的漂亮,但也仅仅是将花氏的荣华放在了首位罢了。”
林随安瞪大了眼睛,花一棠低垂着睫毛,眼角蒙上了一层红色的水雾,嘴唇抿得发白,“你说,我是不是和他们是一样的人?”
林随安的心脏狂跳起来,这一瞬间,她似乎、好像、仿佛在花一棠的眼瞳深处看到了一种绝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现的情绪——
好家伙!
定是她昨天没睡好,眼珠子被眼屎糊住了,林随安忙闭了闭眼,果然,再次睁眼的时候,他眼中那一抹情绪早已消失不见,只是眼瞳变得愈发深邃莫测。
果然是中二期的小屁孩,情绪太不稳定了。
“花一棠,你以为你是谁?孔圣人吗?莫非还想拯救苍生不成?!”林随安用指节咚咚咚敲着花一棠的肩膀,“你一个纨绔,做好你自己,不祸害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花一棠睫毛微微颤动,瞳孔里渐渐生出两团光来,倒映着林随安嫌弃的脸,喃喃道,“你是说——但知行好事,莫要渡他人——吗?”
林随安:“……”
您这理解能力真是太牛了。
花一棠倏然笑了,露出了闪闪发亮的白牙,学着林随安的动作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肩头,“你也一样。”
说罢,又蹲下身继续研究那两笔死亡留言。
林随安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莫非他特意摆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其实是为了让她在安慰他的同时也开导自己?
噫!这个猜测顿把林随安雷得里焦外嫩。
“或许,我们都猜错了,”花一棠用手指凌空描绘那两笔,“单远明最后写的不是凶手的名字,而是一个地点。”
林随安撩袍蹲身,“是地名?”
花一棠摇头,“你仔细看,这两笔的笔势皆是从右至左,与写字的笔势恰好相反。”
林随安定眼看去,果然,经过一夜的沉淀,血痕的颜色和浓淡看得更为清晰,右边颜色较左边颜色更浓。
林随安:“他不是写字,而是画画。”
花一棠的手指沿着两道笔画的倾斜角度慢慢延长,最终两笔汇在了一处,形成了一个锐角状的符号,仿佛一个指示方向的箭头。
林随安和花一棠对视一眼,花一棠立即退后数步,林随安双手握住床头,呼一下将整张床抬起向西墙走去,花一棠上前盯着床脚印指示方向,“往左一寸,向前半寸,多了,向后一寸,放!”
大木床稳稳放在了原来的位置上,四只床脚与地板上的痕迹严丝合缝。此时再看那个“箭头”,微微上斜,指向的位置正是西窗前的衣架。
衣架上挂着两件常服,花一棠抓起来抖了抖,什么都没抖出来。
莫非箭头指示的不是衣架,而是窗户?
林随安绕到西窗前,打开窗扇上下左右扫了一
圈,很干净,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她又跳到窗外,在房屋墙根和外墙墙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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