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我只记得这些了——”
林随安点头:“辛苦了。”
花一棠嘴角牵了牵,似乎想笑,但没笑出来,他疲惫地闭上眼睛,身体好像一个不倒翁轻轻晃了晃,林随安和靳若几乎同时起身,一左一右扶住了他,花一棠身体一歪,脑袋靠在了林随安的肩膀上,长长、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林随安胸中犹如油锅沸腾,花一棠的头发散发出淡淡的果木香,帮她的心慢慢静了下来,看着刚刚默绘出的内容,一共二十页,皆是图画,仅有少量字迹。
其实在西风当行第一眼看到轴书的时候,她就有所怀疑,但直到花一棠完成第一张默绘,她才敢确定。
那整整一卷轴书,全是||春|宫||图。
不是市井流传的那种活|色|生|香,供人娱乐的图样,轴书的画风颇为诡异黑暗,非但无法令人生出半点别样心思,反倒令人后背发凉。
图案异常精细,栩栩如生,尤其是图上的人,五官清晰、身体特征明显,甚至连发饰细节都有描绘,所有春宫图中只有一名固定主要角色,皆在主导地位,不同图中的配角也不同,有男有女,男多女少,每副图的最左侧,都缀有一列字,形式颇为统一,诸如:
【归云三年七月初七,涅槃小筑,与星兰君卧榻长谈,回味精绝,邃留其风华之貌】
【归云三年十月二十,涅槃小筑,与茅山君彻夜手谈,体康心满,邃留其倾世之姿】
【归云四年元月初六,梧桐小筑,与叶西君谈诗作赋,颇有所得,邃留其沉浸之容】
如此云云。
林随安总结了一下,大约就是时间、地点、人物、还有他娘的感受,问题是这画中人看起来实在是——
方刻:“图上的人物表情、体态太过逼真,就仿佛——”
“这些图不是凭空想象的,而是画师根据真人实景绘制的。”花一棠突然出声道。
林随安脑中“嗡”一声,明白了:这卷轴书就是另一个版本的“yan|照|门”
花一棠左手攥住林随安的手腕,他的手指冰凉,还在隐隐发抖,好像想从林随安身上汲取一点体温,缓缓坐直身体,右手手指着画中的绝对主角道,“此人乃是太原姜氏上一任家主姜永寿,也是姜东易的父亲,十年前突然暴毙,终年七十有四,太原姜氏对他的死因讳莫如深。”
众人齐齐倒吸凉气。
林随安脑中“卧草卧草卧草”的弹幕连成了环,莫非这位姜永寿是脱|阳|而亡?!
“此人生前自诩风流,有这等轴书流传于世也不稀奇,问题在图中的另一人,”花一棠抽出其中一副图点了点,“此人名为凌修竹,出自荥阳凌氏,若论辈分,算是凌六郎的表叔父,文武双全,原本是凌氏上一辈中最有前途之子弟,三十年前,莫名身亡,死时已是七品参军,仅有十八岁。”
水榭内一片死寂,众人骇然变色,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花一棠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林随安实在不忍,另一只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安抚性拍了拍,花一棠的颤抖弱了些,深吸一口气,又抽出两张图,低声道,“此人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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