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相送。”
牵马而行,黑衣姚桓略带无奈地对一旁身穿锦衣官袍的男人说道:“上京之事已经解决,我此次回京并非是要弹劾白县令,足下无需担忧。”
“唉。”
上京的县令白虹叹息一声,苦笑道:“姚大人有所不知,弹劾一事在下并不在意,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最多落个失察之责。”
“我担心的,是北梁啊。”
白虹一句话直接勾起了姚桓的好奇心,他啧了一声,开口问道:“白大人,您身为户部尚书之子,还需要害怕一个贫弱的北梁吗?”
“唉,姚大人不常来北方,因此有所不知啊。”
白虹背着手,看着远方渐落的夕阳,语气惆怅地说道:“正是因为我是户部尚书之子,我才能知道一些常人无法得知的隐秘。那北梁城不能说是龙潭虎穴,也得称得上是便池粪坑。这些年来去几个巡抚,抬出来几个巡抚。”
说完,白虹低着头,神色异常,小心地说道:
“姚大人,您与家父有旧,所以我得跟您说些秘密。这一任的三省巡抚,也就是之前我的顶头上司,张所浩,好像就折在北梁里了。”
停顿了一下,没有注意到姚桓逐渐复杂的眼神,白虹越说越激动:
“您有所不知,那张所浩可是当今皇后亲弟弟,皇上的小叔子,手握一百御林军的兵权,还有三省巡抚的职位在身上。这样一个放在哪里都震天响的人物,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北梁,皇后甚至连一点动作都没有!到现在都没有派大理寺彻查此事!何其怪哉!”
姚桓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对方去讲解一下这件事的具体构成,比如说最想让张所浩死的其实是皇后本人。还有张所浩的死讯之所以现在都没有传出来,是因为他还没死,被自己扔进储物袋里晃悠。
对,白虹你现在锤的袋子应该就是张所浩的命根子,手感看起来还不错。
全然不知这位姚大人挂在马鞍上的长袋子里是张所浩,白虹一边帮失去意识的张所浩松弛筋骨,好为进入东厂做准备,一边苦哈哈地说道:
“我跟您说,北梁的诡异还不止这些。我前些年在北梁布置了几个探子,让他们混进北梁官府之中。就在那张所浩死后,他们都像是魔怔了一样,天天背些什么巡城守则。我问他们北梁出了什么事,他们告诉我北梁排污措施做得好。我问他们张所浩是怎么死的,他们就说是一个妖怪把张所浩活活日死。”
表情有些扭曲,帮姚桓牵马的白虹捶着胸口,颤声道:
“前几日我实在忍不住,勒令一个探子回到上京亲口与我阐述北梁发生的一切。可他就跟我说了四个字,再也杳无音信。”
“周离不让。”
在白虹耳中,这四个字就像是古神呓语一般,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他就无法理解了。
“所以,在我们北环的这个小圈子里,都流传着北梁之中其实蕴含不可名状的古神,亦或是祂们的使者。就像是古籍上记载的黄衣之主一般,不可说,不可想,不可名,所以,张所浩死的不明不白,也没有人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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