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掏出笔来撰写新闻稿。
宁南湘刚被推进ICU没多久,脸上戴着氧气面罩,两眼紧闭,呼吸微弱,比上次见面又消瘦了很多。
走进来的男人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走过来的厉国邦。
“父亲,好久不见。”
他先发制人,阴阳怪气地打了声招呼。
“在这里等很久了吧?”
厉国邦发现自己被看穿,用生气来掩饰尴尬。
“让你回来看看南湘,怎么拖拖拉拉这么久!”
病房里是机器冰冷的“滴滴”声,厉寒辞随手拖动了一张椅子,椅脚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像是要抗议这包办的一切。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厉国邦皱起眉。
“南湘要静养,你这是什么意思!”
厉寒辞在他面前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不服管教的模样。
“我说过,不可能跟她结婚。”
沉下一口气,厉国邦看向病床上毫无动静的人,装模作样地好声相劝。
“她都这样了,你妥协一下不行吗?更何况她哪里不如别的女人!”
夜深,记者们离开之后,医院就静了下来。
厉寒辞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又笑了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我的心里只能有一个人,装了她,就不可能再装得下别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厉国邦鼻子出气冷哼一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为了那个国外的初恋,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想到以前,厉寒辞再怎么不驯,对他也是尊重的。这一趟国外回来,似乎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父亲,只要你不强迫我跟不爱的女人结婚,我还是会尊重你的。”厉寒辞的回答留有余地,仿佛在跟他商量一条底线。
“就为了那个叫高娜莎的女人?”他问了一句,语气中带有不屑的笑意。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厉寒辞演得一脸认真,肯定了他的疑惑。
左右两边都是他的人,无论怎样,对他而言结果都是有利的,生气不过是装装样子,最后还是要碍于父子情面,冰释前嫌。
他脑海里的剧本是这样的流程,可做起来总少了点人情味。
黑色皮手套拍了拍厉寒辞的肩膀,他沉着声,带有些老态的语气,无奈轻叹。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管不住你。”
沉重的步伐走到病床前,眼底闪过一丝嫌弃的鄙夷,认为只有废物才会通过自杀来获取关注。
“那沐晚晚呢?你之前跟她暧昧不清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回忆到他在山庄时说的话,厉寒辞下意识捏紧了拳头,概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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