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替朝廷办事,而且无数双眼睛看着,那名浴血的钦犯正躺在监察院官员的中间,他们的底气比往曰要足许多。
刑部官员们缓慢而稳定地移动着脚步,向着马车旁边靠了过去。车旁那几名监察院官员没有什么动作,似乎是他们也觉得为了一个朝廷钦犯而和整个内廷以及刑部翻脸。
围在四周的人们同时松了一口气,眼看着几名刑部官员已经走到了虎卫高达的身边,取出了枷索,正准备上枷的时候。那名一直沉思不语,皱眉不止的监察院官员忽然开口说道:“还是不对,你说是朝廷钦犯就是朝廷钦犯?你是内廷的太监,又不是大理寺的正卿。”
紧接着,他挥了挥手。
嗤嗤数道寒光起,围在高达身旁的监察院官员依然负手于一旁,没有丝毫动作,而自马车周边的黑暗里,却如疾风一般,掠过来了几名剑手,于电光火石间拔剑,横放在了那几名刑部官员的脖颈上。
刑部官员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他们一直小心翼翼,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火把照耀下的官道四周,那些看似遥远的黑暗里,居然还隐藏着如此厉害的高手,自己这些人竟是一招未发,便被对方制住!
那名内廷高手缓缓抬头,眼睛眯了起来,眼瞳微微缩小,看着身前的动静,看着那些浑身笼罩在黑衣里的剑手,也不禁感到了一丝寒意,监察院六处的杀手,果然名不虚传。
然而他丝毫不惧,望着二处的副主办冷漠开口说道:“看来这位大人也知晓了这名钦犯的身份,知道他当年是范院长的亲信……”
何谓诛心,这便是诛心了,此时场间数百人都听着这句话,谁也没有办法将所有人都杀死灭口。只要监察院今天阻止内廷捉拿这名钦犯,那么加诸在范闲身上的流言,自然会传到京都去。
监察院官员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死老太监,我不管你说什么,只是你说你奉旨办事,我就要看你的手章,就算没有手章,刑部的海捕文书,你总得拿来给我看一眼,不然我说你是为祸乡里的山贼,你又能有什么说辞?”
说完这句话,这名官员的唇角泛起了一丝冷笑,显得无比冰冷与自信。
站在众人之后的达州知州依品级来讲,乃是最高级的官员的,然而他知晓这件事情大有蹊跷,而且事涉监察院,门下中书,内廷与刑说,自己区区一个小州知州,哪里敢置身事中。只是听着那名山贼,知州也不禁苦笑了起来,监察院的人果然无耻狠辣,当着这么多朝廷官员的面,居然也敢硬指内廷公公为山贼。
缉拿高达以及王启年,本来就是贺宗纬暗中进行的一件密事,他想把这件事情隐藏到最后,才能让陛下和范闲之间的矛盾一旦爆发而没有还转之机,所以他自然没有提前禀报陛下,当然不可能有什么陛下亲笔的手章,而他更不敢让范闲属下的强大势力知晓自己的算盘,所以一应行事都在暗中进行,连刑部的海捕文书也没有。
如果抓住高达或是王启年,事后再补齐这些手续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那名监察院官员果然眼毒,一下便瞧出了其中的问题,一句话便将内廷及刑部的特别司官员们逼到了山脚下。
内廷太监沉默片刻,他没有办法拿出陛下的旨意或是刑部的海捕文书,但是他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高达这名朝廷钦犯从自己的眼前溜走。
“咱家的身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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