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反常态跟母亲文琴说他要去美国。
那段时间许家内部混乱,正是要人之际,许默却不管不顾地定下飞往纽约的机票。
看得出,他并不想与许家所有人共存亡,且对现在所处的环境深恶痛疾。
夏竹从文琴那得知许默即将要飞美国的消息,拜托熟人打听到他的航班,不管不顾开车追到机场。
那天天气极好,晴空万里无云,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而夏竹却心冷到哆嗦。
她从来没有发现,北京机场这么大,大到她跑遍了大半个机场都没找到人。
一直到广播站响起飞往纽约的航班开始登机的消息,夏竹才在人群里找到许默的身影。
他提着行李箱,穿着灰色大衣,虽然淹没在人群,却因身高高出周围人半个人头,格外显眼。
夏竹看见人,顾不上丢不丢脸,用尽全身力气地大喊一声许默。
机场人来人往,听到夏竹撕心裂肺的喊声,全都转过脑袋望向她,大家都在揣测,是不是即将上演一出儿女情长的好戏。
唯独故事中心的许默不肯回头看她一眼。
夏竹心脏仿佛缺失一块,疼得她不能呼吸,她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男人,终于忍不住蹲下身痛哭出声。
原来不是没有行动,原来不是忘记了,原来不是放下了,而是在私底下偷偷准备回击。
夏竹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中途有看不过去的游客好心给她递纸,她那时只顾着难受,压根儿不曾注意周围人的目光。
也不知道有人曾当场目睹她的狼狈,后来跟人提到13年的机场,那人总是叹气,然后不痛不痒评价一句:「我从没看她哭得这么惨烈过,跟死了妈似的。」
—
不知道该用幸运形容还是该用残忍形容夏竹的心境,那天由于天气原因,航班生生延迟了两小时。
许默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见了她最后一面。
他俩面对面坐在候机厅,许默将登机箱搁在圆桌旁,脱下大衣搁在登机箱拉杆,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他那天温柔得有些残忍,看夏竹哭得眼睛又红又肿,他跟地勤人员要了杯温热水,又给她递了几张纸巾,体贴地问她:“你到底哭什么呢?”
“不是如你所愿了吗?我跟周娆已经分开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呢?”
夏竹闻言攥紧纸巾,目光呆滞地望着对面坐着的许默,她看着他脸上写满无辜,眸色里满是无奈,忽然觉得这个人陌生到了极点。
大抵是他的语气太过温柔,又或是她那天还心存幻想,对上他一如既往的温柔目光,她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的妄想:“我想要你留在北京。”
许默似乎被她天真可爱的语言逗笑了,他嘴角的弧度往下陷了几分,语气近乎蛊惑道:“夏竹,这世界上不是谁都有资格留住谁的。”
“我不能,你也不行。”
“你做事儿可以没下限,但是不能没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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