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敬你一杯,来,干。”张镖头提着一个酒坛子吆五喝六的带着一群年轻镖师来给易尘敬酒,言语间着易尘一木渡河的趣事。
一众汉子听得啧啧称奇。
易尘也是个豪爽之人,酒到杯干,与众人打成一片。
“张镖头,你们威远镖局的生意做得蛮大嘛,你这么玩命走镖,干嘛啊,你侄子呢,这一趟没跟你一起跑吗?”
对于此番路上遇到熟人,易尘也是内心直呼世界真。
“害,我家那口子本来给我生了个儿子,我寻思再要个闺女吧,结果媳妇儿又给我生了个三胞胎,还都是带把的…”一起这件事,张镖头就红了眼眶,转头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身上若无千斤担,谁愿舍家赴远方。
感情张镖头玩命加班的症结在这啊
易尘尴尬的一笑,来!干!都在酒里!
四个儿子,无论在哪个时代,对于没有财富自由的普通人来,都是十分炸裂的存在。
易尘这边喝酒吃肉,热闹非凡,在他们旁边的一团篝火处,五个穿着浆洗得有些发白的道袍的道士正啃着杂粮饼。
其中年岁最的一个道人看着易尘的方向,投来艳羡的目光,他忍不住问道:“师傅,为什么同样是道士,那人便能喝酒吃肉百无禁忌啊。”
百鹤道人见徒弟发问,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易尘的方向,面露不虞之色,肃然回应道:
“不是穿一身道袍便算是我道中人了。”
“我灵鹤观自有实情在此,想将我观法门修习到高深处,最好不食荤腥,每日打坐斋戒,持戒静心。”
“试想一下,肉身何能比得上阳神之广大?”
“人力又如何敌得过地之力?道法自然,撬动地,才是正途。”
“你们别看那人看着雄壮,实际上都是死肌肉,不堪大用,世间荡清邪祟,最后还得是我们术修扛鼎。”
见师傅如此,四个年轻的道人听得频频点头,深以为然,齐声应是。
百鹤道人这番话以易尘如今的五感,自然也是全部尽收耳底,不过他并未出言反驳。
因为没必要。
他早已看出哪怕是那百鹤道人也不过是一个外道觉醒的修行人,体内法力气息驳杂,比之莲华法师都犹有不如。
正如差生文具多一般,越是修为低下的人,话越绝对。
易尘信奉的是斗战至极之道,不管什么道,能打赢才是真本事。
篝火会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后便各自散去,明还要继续赶路。
看着张镖头脚步虚浮的朝自己告别,消失在拐角,易尘看了眼院子中的铜角金棺顶部的八卦镇尸钱,又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不知为何,今夜他总感觉有些压抑,还有一丝被人窥视的感觉。
奇哉怪哉,左右四顾找不出源头后,易尘也悄然回到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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