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停舟眉心轻蹙。
长留点头,接着说:“是啊,据说她是在战场受了伤,去年首辅家曾上门为江侍郎提亲,要不是江夫人发现她是个瘸子,这门婚事怕是已经成了。”
“你确定?”
“确定!”长留笃定地说:“这事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随便拉一个问定然也知晓,不过后来又传出消息,江侍郎亲自澄清并非嫌弃沈小姐,而是沈小姐自己拒了这门婚事,还说若是沈小姐点头,他可以随时娶她进门,世子您不知道,这事可敲碎了多少女子的芳心呢。”
谢停舟转了转杯盏,难道是他想错了?不是她?
那她到底是谁?
……
李霁风牵挂他这位挚友,一得了闲便往王府跑。
“还是你这儿舒服。”
李霁风惬意地靠在软榻里,手里拿着块点心掰成小块扔给大黄吃。
谢停舟提笔批公文,头也不抬道:“能有醉云楼舒服?”
“那自然是不能比,”李霁风扔给大黄一块,说:“醉云楼都是身娇体软的姐儿,欸,你这狗哪儿来的?长得也忒丑了,赶明儿我给你找个品种好的送来。”
大黄呜了一声,点心也不吃了,跑回谢停舟身边蹭了蹭他的腿。
谢停舟低头看了一眼,笑了。
物以类聚,怪不得喜欢时雨,这脾性,倒还真和时雨有几分相像。
“它听得懂。”谢停舟说。
“听得懂又怎么了?它本来就丑啊,”李霁风满不在乎道:“一个畜生而已。”
谢停舟不接话,批完又换了一封公文。
李霁风不知想到了什么,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道:“我发现你心情很好啊,怎么和前些日子要死要活借酒浇愁不一样了?”
说罢没等谢停舟回答,自己眼睛先是一亮,“你是想通了?还是得手了?”
谢停舟警告地看他了一眼。
李霁风嘿嘿直坏笑,“长留啊。”
长留本就在门口守着,探了个头进来,“九殿下。”
李霁风问:“牢里那个呢?”
长留偷偷看了谢停舟一眼,发现他没有不快,于是说:“已经放出来了。”
李霁风笑得意味深长,“那你把他叫过来我看看,那日没看清。”
谢停舟搁笔看他,“你看她做什么?”
“放心,我不好男风,不跟你抢。”李霁风阴阳怪气地说。
长留说:“九殿下,这恐怕不行。”
“怎么,他谢昀要金屋藏娇?我还看都看不得了?”
“不是不是,”长留摆手道:“是他如今还下不来床。”
李霁风如同被雷劈中,招呼长留下去,然后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谢停舟,边抚掌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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