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许多沈星河没注意到的细节,“那鲛人曾经至少已是化神。”
沈星河闻言一怔,就听云舒月道,“但他失了鲛珠,境界这才跌至出窍期。”
师尊这么一说,沈星河立刻想起之前泉弦在鲛人胸中并未找到心脏。
而对鲛人来说,鲛珠就是他们的心脏。
沈星河这才明白了什么。
云舒月继续为他解惑,“这鲛人应是被丹阳府主炎长天囚禁于此,且与炎长天签了主仆契约。”
不然当初已是化神的鲛人不可能落得如此境地。
至于云舒月为何确定那人是炎长天,自然是因为,他在此处嗅到了麒麟血的气息。
沈星河:……
虽然从师尊的话中窥到了狗血的味道,但沈星河对炎长天和那鲛人之间的事并不感兴趣,师尊应该也不是八卦的人,因此沈星河并未接话。
他很快又看向那之前曾快速为泉弦增长修为的黯淡法阵,忽然问云舒月,“师尊,既然那鲛人能预知未来,为何会令自己落至如此境地?”
“而且,他应该也能预测到,即便泉弦晋升至出窍期,也不可能杀得了我们吧?”
云舒月沉吟道,“‘预知’这类逆天的能力,往往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可发动。”
也就是说,即使鲛人王族天生具有此类能力,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预知未来,此类能力也极有可能会透支他们的生命力。
之前那鲛人看着沈星河时,忽然咳血也是因为他的身体已负荷不住他预知的能力。
想到在那鲛人心中听到的凌乱心音,云舒月微微垂眸,掩去思索的神色。
“至于泉弦,”云舒月看着那黯淡的法阵,“泉弦虽为那鲛人之子,却也是炎长天之子。”
“而炎长天,之于那鲛人是仇敌。”
沈星河怔了下,“所以,那鲛人是想借我们的手,杀了泉弦?”
云舒月闻言顿了顿,眼中忽然现出一丝隐隐的笑意,“不止如此。”
“他是真想杀为师。”
沈星河:???
“为什么?”
虽然那鲛人和泉弦都已经死了,但听师尊这么说,沈星河还是很气。
见沈星河气鼓鼓的,云舒月很快自芥子空间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沈星河。
“因为它。”
沈星河:?
他疑惑地接过那小盒子,打开后,看到一颗巴掌大的闪烁着温润光泽的极品鲛珠。
沈星河微微怔了下,“这不是我当初送您的那颗……”
说到这,沈星河立刻反应过来什么,忽然眨了眨眼睛,震惊地问云舒月,“这颗……难道就是那鲛人的鲛珠?!”
云舒月微微颔首,肯定了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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