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内心十分郁闷,只能一个人喝苦酒。
苏宝忠的内心极为恐慌,他老婆要成为党员了,要当干部了,要当妇女主任了,以后大儿媳也接她的班,大儿子又端上铁饭碗,将来在整个家里,明明是顶梁柱的他,却成为了毫无出息的老男人。
这种焦虑感太过于强烈,苏宝忠也开始不满足了现今的生活,摸出了陈秀云的扫盲书,时不时看几眼。
苏宝忠:“那相机是我女儿买的,相机是我儿子的,给他老子用用也没啥吧?我看那么个小东西,我也能捣鼓捣鼓——”
苏宝忠想用儿子的照相机,被陈秀云批评了一顿:“你去弄,你懂弄吗?别把儿子的东西碰坏了!”
“你要是实在没事干,上山去砍点竹子,给你孙女外孙做点好玩的。”
苏宝忠没有别的本事,会做点木工,也会用竹子做孩童玩具,这些在乡下根本不值钱……既然妻子说了,那他就去砍点竹子打发时间吧。
大儿子是电影放映员;大女婿是政委;小女婿是粮食局干部;小儿子在城里读书……
现在他根本不用累死累活攒工分,他们家够吃够穿了,闲下来的日子,只能想办法打发。
苏宝忠去砍竹子,心里仍然冒酸水,明明孩子是一起养出来的,猪——那确实不归他管,可凭什么公社就不推选他当干部呢?
他好酸,他也想当党员,也想当干部。
苏玉婷听说了家里发生的事情,但她无暇顾及,跟丈夫曾云军来到粮食局后,苏玉婷如愿在一所乡镇小学当上了代课老师。
她原本就打算着一边当老师,一边复习明年高考,虽然当上了老师,实在是个费劲的活儿,班里的小学生太气人了,平日里还要种菜干农活,累得跟个老妈子一样,空闲的时间坐下来休息,还得点灯复习数理化,日子惨淡不已。
尤其是乡镇学校离粮食局家属院有些距离,她骑自行车上下班要骑将近一个小时,一天来回通勤两小时,抛得屁股疼。
她累死累活地上班回家,曾云军好吃好喝地跟同事聚会,嫁了人的小姑子曾红敏又主动上门来蹭饭——苏玉婷越看这两人越不顺眼。
苏玉婷督促这两人看点书,他们全都不放在心上,曾云军说他不行吧倒也不是,他人也上进,进什么单位,就怎么往上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外面混得像个泥鳅一样滑不溜秋,饭桌上毫无对手,深受领导器重,听说再干几年,当个主任不成问题,哪怕成为粮食局局长也不成问题。
粮食局局长?
苏玉婷心口被狠狠地捅了一刀。
见过曾云军公安局局长模样的苏玉婷怎么能接受一个粮食局局长的曾云军,之前他穿一身警装,那是多么的高大帅气,哪怕人到中年,依然英姿勃发。
而现在的曾云军,他已经越来越有粮食局局长的派头了。
能说他过得不好吗?这工作比他在公安局轻松多了,曾云军干得十分有成就感,对自己的职业规划也很满意,他就奔着粮食局局长去,以后光宗耀祖。
苏玉婷督促小弟苏培庆学习,曾云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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