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举起盾牌组成严密的盾墙为后方的同袍遮挡飞来的箭矢。
密密麻麻的箭头射在盾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箭雨一过,盾牌翻下来,六百人数量的西凉兵潮水般在城墙上蔓延开来。
高高立在城头的‘燕’字大旗,董卓双手握刀,“啊!”的一声怒吼,呯的将旌旗砍断。
‘燕’旗轰然倒塌,直直坠落城墙。
大地震抖。
轰隆隆的铁蹄声蔓延而来,一支支骑兵冲散狼狈逃窜的商旅、逃兵长驱直入杀进城门,在街巷中狂奔。
有骑兵在喊:“定安陷落,百姓暂不得上街,待在家中静候告示!”
街上与绿林厮杀的捕快、守军看到铁骑蔓延而来,为首一骑金冠长束,兽面吞头连环铠,手中画戟挥舞间,便有人被打飞砸进附近店铺,顿时一哄而散,陈洛平半身血污,身中数刀,持着一根铁棒,指着前方街道朝吕布大喊:“这位将军,府衙往此处去,这里由我等缠斗!”
此时,府衙之中,到处都是文吏抱着公文乱跑,或堆积地上点火焚烧,主薄拉着太守孙叔武往外走。
“府君快走,城门已陷很快就杀过来了!”
孙叔武昨日夜晚给皇城统领和两个侍卫长陪酒,作为地方父母,是必做的事,今日几乎都在睡觉,到的此时才被冲到后堂的主薄叫醒,他酒还未完全醒过来,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到底是何人反叛?!”
那主薄看了眼已被扑灭大火的马棚,他急的快哭出来:“哎哟,苏侯爷家的三公子,城里那帮混混到处放火,听说城外的燕山铁骑也被杀散,就是不知道定安军能否赶来救援……太守,你怎的不走了?”
“苏侯真反了?”
“反了!快走吧,等会儿说不得要杀到这边。”
“苏侯反了,我还走个屁?”孙叔武甩袖挣开对方,转身就往回走,“我跟苏侯相交二十载,我这太守都是他托人在朝廷疏通,才落实在此处,他反他,我做我的太守,又不会要我的命,慌个甚!”
“啊这……”那主薄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他也跟了上去,“太守不走,那我也不走。”
“你赶紧让人传我命令,让衙门里的人赶紧回来,别没事找事。”
“是。”
那主薄闻言,急急忙忙招呼烧毁文书的官吏赶紧住手,又遣十多名衙役上街叫外面的捕快、府衙兵卒赶紧停手回去复命。
沿途街道厮杀渐熄,但也有一些地方仍旧鏖战。
驻扎定安的一百皇城甲士控制由南往北通往府衙的一处街口,借着地势与一帮粗布麻衣的闲汉无赖交手。
印象中不堪一击的这些人,此时变成这群身披重甲的兵卒噩梦。
这些闲汉无赖借着熟悉的街巷不与他们硬拼,手中也没有利器厮杀,散乱的各处穿梭,不时投来一个个纸包,里面多是石灰、砂砾,也有污秽之物。
有甲士一刀将飞来的油纸包斩开,屎尿漫天飞洒,沾满身上甲胄、兵器,这些东西都是士兵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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