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量,撩着一河的水,再闭着眼睛,听周遭水花四溅,圈在他后腰的脚趾,在厮磨中难耐的蜷缩……
难受。
她恨不得即刻沉入水底。
可裴獗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药物侵蚀的身体也不容她清醒。
这样的姿势抱在一起,衣料薄得如若无物,难耐的酥麻,让她无法抑制那比意志力更强十倍百倍的药性。
骨头好似变轻了。
紧贴着他的,一阵酸软。
裴獗保持着划水前进的姿态,表情平淡。
月色正浓,岸上的侍从无法看出水下的急流涌动。
“将军……”冯蕴又唤一声。
“闭上嘴,可好?”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呼吸就在耳侧,透着一股难以描述的烦躁,却十分诱人。
“闭不上……难受。”冯蕴长长叹一口气,扶住裴獗的肩膀,望住那双泛红的黑眸,好像怕滑下去似的,缠他更紧,丝毫不知那细微的动作,带给裴獗的是怎样毁灭的刺激。
“将军帮帮我,嗯?”
低低一声嗯,妖媚得要人命,那水渍渍的脸,带着撩人的绯红,浮汗温香,衣衫不整,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就像那一幅缠在裴獗身上的长裙……
迷惑、倔强,又无比柔软。
“如何帮?”
月夜里,好久才传来他闷哑的声音。
冯蕴怀疑他是故意的。
她如此狼狈。
裴獗分明也看出来她的狼狈,偏要让她来求。
如果这个人不是裴獗,她兴许还能再忍耐。
可一旦知道是他……
前世三年什么都做过,再多一次两次又有何妨?
冯蕴双手揪住他颈后的衣裳,软绵绵贴上去,整个人仿佛盘坐在他的腰间,小猫般在他耳边低吟一句什么,然后啃向他的喉结。
“唔…”裴獗瞳孔一缩,猛地按住她的后背,胳膊将人圈紧,呼吸吃紧地咬牙,托住她往上抬了抬。
“疯子!”
—
界丘山,北雍军营地。
士兵们正在紧张地操练,挥汗如雨。
他们光着膀子,说着荤话,在你来我往中,吼声震天。
“大将军!”
看到裴獗用披风裹住一个湿漉漉的女子,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径直往中军帐去,士兵们眼皮直跳,齐刷刷看过来,好像见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裴獗:“看什么?继续操练。”
“喏!”众人齐声。
裴獗又吩咐左仲,“让濮阳九到我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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