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庭觉得那是他人生中最满足的时光,更谈不上什么处境不处境,每天训练的时间排得满满的,满脑子只有过五关斩六将,哪来的时间去思考处境尴不尴尬?
最后得出总结,这些都是周锦砚自以为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处境,跟真实情况毫无关系。
谢东凰忽然开口:“你若想出去透透气,可以从这些帖子里挑一个去。”
周锦砚沉默片刻:“你想去谁家?”
谢东凰瞥了一眼他面前的请帖,“十皇子孩子满月了?”
周锦砚点头:“你想去喝喜酒?”
谢东凰沉默片刻:“可以去看看。”
这么多刻意邀约的请帖中,寿宴和孩子满月酒算是最不刻意的两个,因为不管谢东凰和周锦砚去不去,他们该办都得办,反而不会出现太多惹人厌恶的麻烦。
至于那些赏花会和诗词会就不好说了。
“孩子的满月宴是在三月初二。”周锦砚看了眼请帖,“虽然十皇子在朝中没什么名气,但他是袁贵嫔的儿子,他家孩子的满月宴,晋王和袁家人肯定会去。”
只要他们出现了,袁家人一定会有所动作。
周锦砚已经可以想象,最近父皇做了几个决定之后,晋王心里是如何愤怒了。
他来舒家治病,让锦王党的阴谋落空。
赐婚琳琅公主,让晋王拉拢岑家的愿望再次落空。
还有被惩罚的玲珑公主,被降位分的宁妃。
锦王等了这么多年,准备了这么多年,岂能看不出父皇已经开始打压他?若是继续坐以待毙,他会真的被毙。
所以晋王一定会找机会孤注一掷。
“无妨。”谢东凰垂眸把泡好的茶倒进几个茶盏里,动作从容而熟练,赏心悦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周锦砚端起一杯茶,尚未说话,却见周兰庭已默默取过另外一盏茶,且就在谢东凰身边坐了下来,声音里透着几分不满:“你不是侍茶丫鬟,以后别泡了。”
周锦砚神色一僵,不悦地看着他:“东凰要做什么,需要你来决定?”
“我跟东凰说话,需要你来多嘴?”周兰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眸色冷冷,“你自己是没长手还是没长嘴,就算自己不会泡茶,也可以吩咐你的侍女去泡。”
周锦砚:“你……你放肆!”
“你才放肆。”周兰庭语气冷冷,“病好了,开始摆皇子架子了?”
“我……”周锦砚语塞,不满地看向谢东凰,“东凰,你不管管他?”
谢东凰端起一盏茶,放在唇边轻抿一口,对两人幼稚的行为不予置评,显然没有要参与评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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