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允许他自由出入主城,还将他作为人类最坚固的力量,这简直是天大的荒谬!人类迟早要为这个愚蠢的决策而覆灭。”
说到最后几句时,那双素来平和的眼眸眸光波动,几近疯狂。
诗人闭上眼,平复许久才长叹一声,“抱歉,他确实是一个会让我很焦虑的存在。我知道您和他一起来过教堂,但如果可能的话,以后尽量独自前来吧。”
回去的一路上,安隅都在沉思。
其实他相信诗人说的话。如果破碎红光和畸变相关,那秦知律作为世界上基因最混乱的存在,能无上限地摄取所有畸变者基因,自然会被看成是一大坨破碎红光。
真正令他在意的还是眼的能力。
眼的所见所言,都已远远超出故弄玄虚的范畴。但他不仅基因熵正常,也不像那些非生物畸变者一样有一件不离身的融合物——安隅每次见他,衣服都会换,身上没有配饰,手上也没有一直拿着什么东西。
“你是冤大头吧?”祝萄在电话里震惊,“五千块,你买这?不如你给我五千块,我分分钟给你写一本。”
“嗯……”安隅翻着摊开在膝盖上的那,“反正彩票的钱他出,就买一注试试吧。”
电话另一头忽然传来一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轻声问祝萄,“他要买什么号码?”
“你买什么号码?”祝萄问。
安隅翻到诗人刚才说的那串数字,“06、19、22、08、14、03。你边上是谁?”
“典,知道么?新加入的高层,刚才搬进尖塔。”祝萄说,“他好会做饭,我俩正在讨论甜点食谱。”
旁边的典好像又说了什么,祝萄捂住话筒和他叽里咕噜地嘟囔了好一阵。
安隅听不清,只能等他回来才问,“在说什么?”
“唔,没什么,典说他可以帮你参谋一下面包店的新菜单,今天下午你们是不是在大脑碰面过?他觉得你似乎在隐隐地担忧面包店扩建后菜单太单一的问题。”
安隅捏着终端,惊讶得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他确实有这个念头,但一直被其他更重要的思绪压着,如果不是典提醒,他自己甚至都无法察觉。
鬼使神差地,他忽然问道:“我要买的彩票号,典觉得能中吗?”
“拜托,他是能读心,又不是预言家,再说了,那个诗人也就是个大忽悠吧。”祝萄无语地别过头,“典,安隅问这串数能不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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