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面不改色地非要她接下这杯。
对于殷晓萱莫名的坚持,江桃里在心中多留了心眼儿,但眼下她已经将话说到了此处,若是一再驳了,那些人只会认为自己小气。
见此,江桃里让身旁的侍女去接,却被殷晓萱躲过了。
江桃里秀眉轻挑,默不作声地乜斜着。
只见她吊捎着眉眼,嘴角含笑:“江小姐这是不愿亲自接受晓萱的致歉吗?”
她随意扫了伸手过来的侍女,意味很明显,就是要江桃里亲自来接。
在大周的贵女之间易物可由侍女代替,但若是对方执意要用这样的方法来压江桃里,她也无法只得自己伸手去接。
虽然早有预料,但江桃里没有想到,她竟在自己手触碰的那一瞬间,将手中的茶水泼在了身上,原本脸上的神情,由骄纵转变为了委屈。
她惊呼一声,张了张唇正欲要讲话。
江桃里都已经猜到她要讲什么话了。
“让。”懒洋洋的语调传来,带着散漫。
江桃里和殷晓萱立在的地方本就不宽,她立在这里其实也并未挡多少的路,但是来人绝对不侧身而行。
江桃里眼睁睁地看着,殷晓萱被穿着甲衣带兵器的侍卫撞了一下,身子一个摇晃,直接倒在一旁,伸手一抓,直接将摆放在矮案上的清酒洒在了身上。
“都说了让,瞧,现在多可怜。”闻齐妟立在一旁歪了歪头,语气说不出的无辜。
“酒都洒你身上了,你该不会要哭着说是我弄的吧?”
殷晓萱被侍女扶了起来,方才被撞狠了,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墨发高束用着黑曜冠固定,面带精致花纹的黄金面具缠着暗红丝线,一袭玄衣窄袖衣袍,外面套了件短袖皮革,脚踏金织鹿皮靴子。
虽是数不清的矜贵气质,但更多的是那一身逼人的煞气。
殷晓萱一眼就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是大周驯养的狼,是上阵杀敌的杀器。
“不,是……”她欲要开口解释,避免落下个不好的印象。
“哦,是我。”他露在外面殷红的嘴角一勾,无奈地耸肩,爽快地承认了,弯腰端起了江桃里面前一盘葡萄。
江桃里与他四目相对,下意识往后仰了仰。
闻齐妟嘴角笑意一闪而过,转身不耐道:“不是什么,不是。”
殷晓萱被打断,涨红了脸,鼓起勇气再想要开口:“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一颗颜色鲜艳的葡萄就射进了她的嘴里。
“行了,给你道歉。”闻齐妟满眼都是不耐烦,似厌烦了这样的纠缠,直接将手中的葡萄,塞进了一旁撞过殷晓萱的士兵手中。
“人是你撞的,自己哄。”
士兵:“……”
方才让我撞的时候,怎的没说还得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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