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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越怒火中烧,手指直指牛苛,厉声喝道:“我温越赤胆忠心,岂容你随意诋毁?”
他目光如冰:“屡次挑衅,出言不逊,牛总兵,你究竟意欲何为?”
温越的爆发令牛苛始料未及,其不留情面的言辞,更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
牛苛脸色时青时白,他猛然意识到,先前的举动实乃大谬。
但此刻已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辩解:“牛某仅是据实而言。”
“据实而言?你当真是在据实而言?”
温越负手踱步逼近,冷声道:“我清楚,你对我早有不满,是否因为溃兵冲击阵线,令你亲将牛命丧我手?
“战阵之上,唯进无退,别说你的亲将了。
“即便换作是你牛苛败逃,我同样会斩立决,你信不信?”
温越每迈一步,牛苛便退一步。
其汗水如豆般滚落,温越的冷冽气场几乎令他窒息,此刻他懊悔不已。
厅内寂静无声,温越怒发冲冠的场面震慑人心,众人噤若寒蝉。
平日里,温越温文尔雅,让人易忽略其另一面。
此刻众人恍然,他乃掌控天下最强之师,曾令敌寇血流成河,非可轻易挑衅之辈。
赵率教与种才限亦怒目相向,不容牛苛亵渎大将军之威。
诡异的静默中,张霖若突发言辞:“太过分了。”
张霖若义愤填膺:“时移世易,彼时贼寇踞黄土岭、松山岭,不攻占二岭,何以确保松山堡之安全?
“不夺二岭,如何保障大军饮水?
“不夺二岭,攻打石门山更无从谈起!
“平虏伯赤诚之心,竟遭人猜疑有他意,实在让人心寒!”
身为监军,又是兵部侍郎,张霖若见场上形势不对,赶忙出来说话。
他这话虽是解围,但其实也是给牛苛一个台阶下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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