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初一字一顿,牙齿咬得嘎嘣响,猛的一把推开书桌上的东西,奋力抱起陆文谦顺势放在了高大宽敞的书桌中间。
随后,也回以同样一抹傲娇的邪笑。
“今日陆二爷要么乖乖的写下这份休书,哦,不,我现在改主意了。”
凭什么原身造的孽要自己来背锅。
“和离,必须是和离书,否则陆二爷就在这伏案上吃喝拉撒睡,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我再放你下来。”
陆文谦如今整个下半身都麻木无力,离了轮椅连坐起身都是极难之事。
低眉看着身体离地面的高度,他头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可眼前那张嚣张得意的嘴脸硬是逼着他撑起双手艰难的端坐了起来。
曲云初就这样静静凝视着他颤颤巍巍的坐起身,双手跟着颤抖个不停,有那么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震撼到了。
此人的毅力果真不简单。
“我倒想看看他能撑多久。”
曲云初默默转过身去,到暖炉边坐了下来。
一阵困意来袭,她忍不住打起了小盹。
屋子里陷入了僵持,屋外可颜和吉甄却急得焦头烂额。
“怎么没动静了?”
可颜担心的问道。
吉甄茫然的摇头。
可这个时候也不敢直接闯进去。
“你好端端的撺掇我家小姐去赌什么钱,这不存心害小姐,难道你不知道府上的规矩?”
可颜满腹牢骚无处发泄,只得抱怨吉甄。
吉甄绷着个苦瓜脸,自己心里的苦又与何人说去。
他哪想害少夫人,不过都是主子的吩咐罢了。
他也想不通二爷这番安排有何深意,难道她又想让少夫人陷入众矢之的?
与可颜一道安静的守在院子里,两人大眼瞪小眼的,都没再吱声。
已是正午,阳光普照大地,让这冬日的凛冽肃杀终于有了几分暖意。
烟阳城恒升酒楼内,此时正热闹无比。
谢君屹斥退了所有小吏和差役们,独自进了酒楼,要了间厢房,开始喝起了闷酒。
他并非善饮之人,几杯酒下肚眼里便已开始犯迷糊。
突然,厢房的门被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在他跟前摇摇晃晃的。
那熟悉的面孔使他精神一振,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许多。
“唐知府,噢,不,下官如今该称您一声侍郎大人。”
谢君屹识得他,从前在烟阳城求学时,便见他整日里领着檀州城的大小吏员们在陆文谦面前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实在有辱官家人的体面。
所以,与他说话时,眼里藏满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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