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婶子,瞧着她异常平静的眼神,忽然有那么一丝惧怕。
“我倒想问问,我这位陆家的新妇可有资格管你这位爷的闲事?”
曲云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二婶说笑了,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事,二婶哪里过问得来。”
华安搪塞了句,看着哄闹的人群,却将矛头一转:“二婶不好好待在府上伺候我那病怏怏的二叔,怎的有闲情雅致跑来**了?”
言语中带着满满的质问和责备:“这样不好吧?”
瞧他嬉皮笑脸,一副桀骜不驯的嘴脸,曲云初嗤笑一声:“怎么,你管天管地还管到我这个做婶婶的头上来了?”
“不敢。”
华安不满的撇了撇嘴:“就是表兄刚刚接任家主之位,二婶便带头扰乱家规,这怕是会让姑母和表兄不高兴。”
我的存在不就是要让他不高兴?
曲云初暗道。
重活一世还得去讨自己的仇人欢心那不是傻子才会干的事。
她如今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那恶徒受尽折磨,然后在绝望中死去。
“华安啦,我是否扰乱家规于公于私都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来插嘴,可你借着陆家的名头在外寻衅滋事,败坏陆家的名声,甚至是触犯国法,这两者孰轻孰重,你可要思量清楚。”
曲云初话音刚落,华安就黑了脸:“二婶休要危言耸听,我所做之事件件合法合规,何曾败坏陆家名声,又如何触犯国法?”
“是吗?”
曲云初低眉瞥了眼被他踩着的张笙。
“那我就给你说两桩,这张家公子乃新月书院的学生,又是考取过秀才的,见到知府、知县大人都能平身答话,即便是犯事到了衙门也不可用刑,轻罪甚至可以特赦,你如今却将他踩在脚下,倒不知他犯了何等不可饶恕的罪过,你又以何身份如此冒犯他?”
华安听得一慌,连忙将脚从张笙脸上挪了下来。
曲云初又道:“其二,我听说崔家欠了你五百两银子,这笔债如今却落到了张秀才身上,短短月余间就已利滚利的翻了倍,我大月朝可从没人敢这样放印子钱的,你是想以身试法还是想搭上你表兄、姑母随你一道以身试法?”
华安脸上已然露出惧色。
也不知这妇人为何胳膊肘往外拐向着一个素不相识的穷书生?
莫非是勾搭表兄不成转而看上这衰鬼了?
“咳咳,二婶啊,我呀就是个粗人,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道理,我只知道这姓张的承诺了要替崔家还银子,白纸黑字可都写着呢。”
华安睨她一眼,暗暗示意道:“二婶不愧是书香门第出生,今日这番话让小侄受教颇深,我呀也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为难张秀才,只要他老老实实还了那五百两本银我就不再追究此事。”
突然变得顺从卑微,显然是要与她讲和。
望着他颇有深意的眼神,曲云初淡淡一笑,并未急着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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