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在医院治疗了半个月整。
等到伤口愈合、腺体恢复以后,才被医生允许出院。
他对目前的时空没有任何头绪,只能带着沈麦冬暂时居住在酒店里,同时联系了家里的月嫂陈阿姨,再次去拜访了当初给他们解析麦冬身世的老先生。
不过结果还是叫人废然而返。
老先生给他的建议是模拟穿梭之前发生的事情,比如爆炸。
但是顾砚没有试错机会。
他和麦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总不可能再用生命去试探一种毫无依据的猜测设想。
忧思成疾。
顾砚每日每夜寝食难安,受过重伤身体也因他的身体状态而恢复缓慢,医生三番五次强烈要求他再回来住院,但是顾砚以工作紧急为由拒绝了。
他离开医院。
继而去写了邮件请教钻研过与之相关的院士,又夜以继日地查询资料企图找到和自己有过相同经历的人,或者一些有参考价值的资料。
但是一连几天过去,顾砚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仅如此。
就在他最焦头烂额的时候,糟糕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接踵而至。
沈麦冬经历了一场爆炸,又和沈矜年分隔太久,未满一岁的小宝宝对双亲的信息素的需求供不上补给,即便每天能见‘沈矜年’一面,他还是必不可免地患上了信息素缺失症。
每天哭得眼泪汪汪,趴在顾砚怀里想爸爸。
顾砚不得不带着沈麦冬频繁地去医院,同时借来了沈矜年的换洗衣物,稳定孩子的情绪。
但是碍于另一个‘顾砚’在场,他也不大方便经常打扰两个人,大多时间还是配合医生开的医用信息素给麦冬闻。
但是孩子毕竟是小孩子,身体不舒服是他自己无法硬扛的,沈麦冬因为信息素缺失导致了抵抗力变低,又意外感染了换季流感。
宝宝可怜兮兮的,不得已住了院。
‘沈矜年’带来了许多带着自己信息素的玩具、亲手做的小零食还有麦冬最喜欢的绘本故事书。
小可怜似乎知道这里的‘沈矜年’并不是自己的爸爸,他有自己的沈麦冬宝宝,所以强忍着胸口翻涌的思念,没有喊出爸爸……
沈麦冬高烧过后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里噙着清澈的水珠,攥着‘沈矜年’的手指头,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指关节,有气无力的:“ua~”
‘沈矜年’把他抱起来小心揽在怀里:“你想我的时候,叫你爸爸打电话过来,好不好?”
“ya…”沈麦冬乖乖地点头,抱住他的肩膀,将自己烫烫的小脸蛋埋进他的脖颈之间。
麦冬并没有哭闹。
反而安静得过分,只闻了闻‘沈矜年’的信息素便松开了手,不再霸占‘沈矜年’的怀抱,主动要顾砚抱着他躺回婴儿床上,双手搂抱着旧衣服休息。
九个多月的孩子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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