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前后雇佣了不同国家上百个搜救团队,以海岛为中心,围绕着这片海域进行地毯式搜索,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放过。
就算是被人劝告过无异于东海捞针徒劳无益,他依然强行动用了大量的资源搜救。
可是结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一个星期下来,沈矜年一无所获。
更要命的是顾砚没找到,沈矜年紧绷许久的身体却在某个晚上悄无声息地垮掉了。
昏迷到次日清晨。
才被沈淮礼发现异常。
医生前后诊断了两次,第一次是alpha被标记后宫腔二次发育引起了干呕嗜睡,第二次由于他长期透支精力寝食难安,又导致严重的胃炎。
沈矜年这次不得不被迫休息。
一整天都被强行禁锢在病床上吊水休息。
其实也不必禁锢。
沈矜年曾经跟顾砚生活的时候一天至少要睡足十二个小时,现在每天睡不到两个小时。
休息不足造成的精神匮乏,让他一觉睡了二十多个小时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沈淮礼实在担心他二度昏迷。
在沈矜年连续睡到第三十个小时的时候,沈淮礼实在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但是只能隔着手机的视频屏幕探望苍白消瘦的弟弟:“矜年?”
声音朦胧穿透梦境,恍若悠远天边飘扬而来。
沈矜年听到了。
但是他浑身僵硬如同浇筑了水泥。
拼尽全力也动弹不了丝毫。
即便他没有丝毫回应,耳边还是有人坚持不懈地呼唤他的名字,他清醒着辨别出身边的声音与称呼换了又换——
“年年。”
“矜年。”
“哥哥?”
日月更迭,他被困在梦里,每个人的声音出现以后,他的梦境里也会随之出现匹配的画面,走马灯一样强行回放曾经的过往。
还梦到了顾砚。
从六岁时掉进泥潭救小猫,一转眼就到了开学那日见到顾砚的那一面,后来他们针锋相对到同床共枕。
最后,顾砚问他愿不愿意结婚。
沈矜年把手交给顾砚,让男人给自己的无名指戴上戒指。
他主动投入顾砚的怀抱说:“我愿意。”
男人揽住他的后背,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声线缱绻温柔:“我也愿意,小宝。”
这些现实中没有经历过的画面让沈矜年沉入其中,展现在眼前的时候仿佛开了05倍速,每一帧都如同珍宝让他不由自主珍惜地体验。
突然——
沈矜年的手腕被一双宽大有力的手掌攥住,他不由自主地侧过身去查看自己身后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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