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府大乱,是个什么概念呢。
这么说吧,就是现在被抄家的王子胜家的状态。
人人自危,还有朝不保夕。
人人自危的是王夫人院里的丫鬟,以金钏为首十来个都在院子里跪着思过。为什么不在院里听差,害的宝玉听墙根时,没人看护他。
朝不保夕的,是那个本来应该是立功的背着贾宝玉没让他摔成脑震荡的丫鬟,俏晴雯。她被关在了柴房里。罪名是,勾引主子听墙根。
贾母只是紧紧守着贾宝玉,这些事任凭王夫人去发落。
王熙凤看着自己姑姑铁青的脸,把要求情的话咽进了肚子里。左瞒右瞒,偏偏是你这个娘给捅破了窗户纸。怪谁?只能迁怒这些丫鬟了。
平儿悄悄的挤进人群,王夫人这间后院此刻成了“聚义厅”,凡是自认为有点头脸的各路主子,都按着平时的位次从屋里排到了院外。
找着站在第二排的王熙凤,趴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话:“查明白了。原本是该袭人跟着的,不知怎么就换成了晴雯。金钏她们是跟着袭人走的,也没多远,一错眼的功夫,宝玉就进来了。”
王熙凤眼角带着冷笑,瞟了一眼跪在床头给贾宝玉擦拭嘴角血丝的袭人,点点头。
平儿很快的就退了出去,站在第五排,等着御医的诊断。
张友士还是回到了京城,他自以为拿到了药方,志得意满的回来了。
贾琏一找他,二话不说就赶紧着过来。
症状他已经搞清楚,用扬州医院的话来说就是自主神经调节失常诱发了短暂性脑后循环缺血。
当然不能这么说,还是规规矩矩的说话好:“公子这是神思不属急怒攻心。开几味压惊活络的药,让气血归心也就好了。”
贾母还是不放心:“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就吐了血,这也不碍的吗?”
张友士想起来李修的话,流点血算什么,女人狠起来每个月都不放过自己,也没见人家怕过。
咳嗽一声咬了自己一口舌尖忍住笑,连声说:“再开剂四物汤吧。”
王熙凤扭了一把自己大腿,她最近正喝着这汤药呢,原因是她太累了,导致的量少延期。
心里也对张友士有了个基本判断,妇科圣手。
开方、抓药、再熬好了晾温了,一个时辰过去了,袭人不知疲倦的忙活着,绝不假手他人。
宝玉呢,早就醒了,痴痴呆呆的望着屋顶,谁问他也不说话。喂药就喝,给饭也吃,就是不想说话。
众人也不能总这么等着,渐渐的人群散去后,贾母让王熙凤去趟林府,务必的把黛玉接回来看上宝玉一眼。
王熙凤无奈之下,只好又坐上车去林府,只见红红火火一片,已经撤去了灵堂。
一盘算,腊月二十八,快过年了呀。
这年可是难了。
进府下车,直接去了后院,三春和李纨还在这陪着装饰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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