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面前的一盘菜说道:“这里昔日的乌海,跨过黄河就是九原雄城。王兄只要攻下来这里,扼守住黄河这段天险,河套之北,漠北之南,不就尽归王兄手里么。往东是千里草原直通云中,往西是漫漫黄沙直达我的敦煌,中间还隔着一个贾家在的武威,与朝廷兵马隔着河套与黄河,岂不是王爷一家中兴的好去处?”
水溶卖惨:“为兄可没有这么多的兵马攻下九原啊,那里都是鞑靼的人。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李修更是笑:“巧了,王兄早来我也没兵马,晚来怕是人都给散了,就是今日来的不早不晚的恰到好处。”
“此话怎讲?”
“王兄可知道大同总兵孙绍祖?”
“说笑了不是,为兄怎会认识一个总兵去。”
“嗯...过得一会儿,此人就要被王子腾杀了。”
“啊?为何啊?他们不是一起的吗?”
李修叹口气:“还不是被我打败了怕朝廷追责,故此先来个死无对证,一应的罪过都是死人的,朝廷还能真彻查到底吗。”
水溶一点就透,哈哈大笑起来:“活该他这个皇上要被我等离心离德!算小利而不识大体,一辈子就会躲在背后暗算别人,割据了他的天下,让他无计可施去。”
李修不想评论水溶所想,只是交代孙绍祖一死,这支大同的兵马就无主了。水溶这时突然现身,强势带走他们,不让城里的王子腾和贾赦有染指的机会,也算得其所哉。
水溶大喜过望,平添几千兵马,攻打九原又多了一分的胜算。
狠狠的夹了一筷子眼前的菜,放进嘴里吃的香甜。
果然,酒席尚未过半,李藻求见,武威城门重新关闭,里面传来了厮杀之声,敦煌兵马是攻城还是旁观,要李修定夺。
李修请水溶离席:“此时孙绍祖怕是已死,王兄何不去看看自己的麾下,弟作陪。”
水溶志得意满拉着李修的手一道而去。
武威城下三千人马被敦煌兵马围在当中,城里面喊杀声一片,他们进退失据,惶恐至极。
“你们骗了我们,兄弟们,杀出去!”
一个把总刚喊完这句话,一支羽箭穿透了他的胸口,金鼓齐鸣中,两骑并辔而出。李修先喝住了妄动的大同兵马。
“尔等不可自误!城里是王子腾与你家大人争着甩拖罪名才相杀在了一起,不关我敦煌的事!再有妄议动刀枪者,杀。”
示意了一下水溶,水溶咳嗽一声,亲随展开了北静王府的仪仗,护住了水溶,也震慑了败兵。
水溶风度翩翩温言相劝:“为了能脱罪,他们这些个大人宁做小人,相互杀了起来。只是可怜你等呀。上官叛乱,你等皆是叛兵,旨意一到,尔等受罪无妨,可怜了家中的妻儿老小跟着受罚,尔等可忍心否?”
叛兵?
大同兵此时才知自己成了什么,尤其是水溶的王府仪仗,使得他们认定了水溶是朝廷派来处理此事的天使,一个个磕头喊冤,都是总兵大人的军令,他们焉能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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