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低头扒拉着彩带,不让她继续看。
“我帮你啊。”桑幼踮脚,抬手帮他弄掉,手指碰到他的头发时,心尖猛地一颤,慌忙收回手,谁知周砚刚好抬了头,于是指尖就从额头,顺着脸庞一路抚过,甚至碰到了脸颊轻微下陷的地方,那是酒窝。
燎原之火顺着指尖瞬息之间烧遍了全身,桑幼蜷了蜷手指,尽量淡定:“弄好了吗?”
“差不多。”
桑幼打开了手机闪光灯,检查了一番:“头上还有一点。”
最后这堆彩带还是回到了罪魁祸首的手中,桑幼将它们揉搓成一团,扔进了操场边的垃圾桶里。刚跑回去,就见简栎城站在一旁,喊了一声:“桑学妹!”
“欸!”
刚跑近,就见他掏出了个东西,看不清,那一瞬间,桑幼警铃大作,迈着小短腿就绕到了周砚身后。
‘砰’的一声,周砚又被彩带扑了一身。
简栎城傻了,转头就跑:“我是要替你报仇雪恨的!不怪我!”
其实桑幼没完全躲过去,脑袋上都是彩带,她扒拉着,笑得停不下来。
周砚都快被他俩气笑了,没好气的揪着彩带往桑幼头上放,没放几根,桑幼就炸了毛:“我刚清理好!”
这回轮到周砚嘲笑她了。
林桥烟过来时,身上也都是彩带,她还没清理干净,身后跟着陈钦年,他小心翼翼的去揪林桥烟身上的彩带,一会揪一根,一会又揪一根。
桑幼问道:“谁弄的?”
林桥烟笑骂道:“陈钦年啊!抢了我的手抛彩丝带,还拿来弄我。”
桑幼扑哧笑出声。
闹够了,玩累了,一群人坐在操场草坪上休息。反正今天也是要洗澡的,桑幼顺势倒下,头顶天空黑沉,一颗星星都没有,遥远的地方似乎在放烟火,声音传过来时,已经模糊不清了。
桑幼坐起来,又说了一句:“学长,跨年快乐。”
新的一年,祝周砚平安顺遂,喜乐无忧。
新的一年,祝桑幼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明年高考完,就去追周砚吧。
胆小鬼总会踏出第一步。
她也会因为‘下雪了’而去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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