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廉价、苍白、虚假。”
“悲悯,指对人间的苦难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情感,是一种博大的爱,它是人与生俱来的,这是一种高级情感。”
话音刚落,就有人站起来反驳:“有时我觉得悲悯是虚幻的,它建立在理解之上,建立在感同身受之上,但是谁又能做到真正的理解?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鲁迅说,人的悲欢并不相同,你知道我的名字,可你不知道我的故事,你只是听闻我的行为,却不知道我经历什么。”
“……”
桑幼揉了揉脸,边喝水边听,着实没想到从第三句话开始,主题就偏了。头脑风暴还在继续,涉及主题越来越多样,出现了鳄鱼的眼泪、恶之平庸、信息茧房、肖申克的救赎等一系列字眼。
她听得脑子都快炸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也要思于人,总是会有一些人打着爱的名义,站在制高点指点江山。在中国式家长中,这一点被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们企图用关爱去消除一切隔膜,企图将自身价值追求施加在孩子身上,好像他们完不成的事情,总要有人去完成。”
“这种现象普遍存在,该去思考背后的深层原因。”杨老师点评道,“突然想问你们,一个人,两个人,一群人,一大波人,他们都在做同样的事情,这件事情是对是错呢?我们该思考的,是这件事?还是做这件事的人?”
桑幼撑着下巴想。
思考事情,看到的是表面原因,思考人们不约而同做这件事的心理动机,看到的将是深层原因。
她突然不合时宜的想到一句话,数量是否即是正义?
答案当然不是。
她思路逐渐清晰,抬头时,跟杨老师的视线对上,在那一瞬间,有一股莫名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她道:“桑幼有什么想法吗?”
桑幼站起来,没忍住想,难道是自己想要发言的眼神过于热切?
“当一群人都在做同一件事情,先不论那件事情的对错,因为事情大多都会有两面性,对错与否,难以评定。我比较想谈的是那群人的心理,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或是他们是主动式还是被动式呢?”
“人似乎都会有跟风随众的心理,大声质疑、另辟蹊径者毕竟只是少数。当看到周围人都在做一件事,即便旁观者们不认可,但最后还是会被拽进去成为参与者。”
“人们往往愿意抛弃某样东西,去寻求那份让人倍感安全的归属感,以此证明自己的合群。”
她话音刚落,就有人起身,像是赞同桑幼的观点,举校园霸凌、网络暴力等例子进行完善。
自由的课堂总是过得很快,下课铃响后,桑幼绕到后排找林桥烟,恰好听到一个女生跟她的同桌念念叨叨。
“装什么啊?道理她是真懂,不过还不是跟风喜欢周砚,一个刚开学的高一新生,对人家才了解多少?喜欢得也太随便了吧。”
这是桑幼第二次认真看这张脸。
她还是很有礼貌的,等人把话说完才开口:“喂。”
那女生猛地回头,像是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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