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澄果然说到做到,帮他们把郑家的事摆平了,那天铩羽而归的郑有才再也没有来找过麻烦,沈家人也没有出现过。
对方如此识相,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桑桑与万春楼的生意进行得很顺利,柳如娘给银子爽快,桑桑也严格把控卫生和味道,彼此互惠互利,自然合作愉快。
原本福婶一家是在沈焰家里清洗猪下水,但后来他们就换了地方,直接在福婶家里完成清理,再在沈焰家里的大锅卤制。
这么安排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来,福婶家里有一口水井,清洗起来更加方便,不用沈焰一趟一趟地到河里担水。
二来,则是出于卫生考虑。
眼下天气虽没那么热了,但在院子里清洗之后留下的脏水依旧招来了不少苍蝇蚊子。
卤制卤肉的大锅就在院子里,若苍蝇蚊子太多,很容易掉进大锅里,若是被客人吃出一只来,那他们的招牌就毁了。
现在将清洗的地方挪到福婶家,就基本上能解决这个问题。
而福婶家养了很多家禽,清洗猪下水产生的油脂直接就能被家禽吃掉,如此反倒是大大节省了二次清理的麻烦。
除此之外,还有第三个原因,那就是为了避嫌。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旺财的脚终于养好了。
虽然依旧不能做重活,但至少能下地走动了,他自然闲不住,当即就加入了进来。
别人蹲着洗,他便端个小板凳坐着洗,手上的动作也是半点都不慢的。
但他是年轻男子,时常出入沈家,到底有些不方便。
现在清洗之地改到他们家里,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
有了旺财的加入,福婶便没让春杏继续干这活,而是让她继续刺绣。
一开始春杏还有些不乐意。
她最初清洗猪下水的时候很不习惯,觉得很恶心,但后来慢慢也适应了,她也体会到了赚钱的快乐。
现在福婶不让她干了,又让她刺绣,春杏的心就有些定不下来了。
洗猪下水赚钱多快啊,做刺绣绣得眼睛都花了,才挣几个铜钱。
当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时,直接被福婶伸手拧了一把耳朵。
她没好气地骂道:“你个眼皮子浅的,洗猪下水你能洗一辈子不成?这个活换了谁不能干?这能跟刺绣比吗?
桑桑教了你这么多针法,你若是沉下心来把那些针法好好钻研透彻,以后这门手艺就是你傍身的本事!
你看桑桑,凭着一门做菜的手艺就能挣到别人几辈子都挣不到的银子,你就不能跟人家学一学?
你就看着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凡事能不能看长远些?”
春杏被亲娘数落得抬不起头来。
她已经被点透了,但嘴上却还是禁不住反驳。
“那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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