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自己,薅住床头的那盏小台灯,狠狠地砸到地上去。
她想发泄,拼命地发泄,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听到声音,余嫂跑了上来,推开门,看到地板上砸坏的台灯,一室的碎片,吓得余嫂喊了声:
“念念。”
她要过来抢沈念手里的青瓷花瓶。
“余嫂,你不要过来,小心伤到你。”
沈念话音落,手里的花瓶已砸到了自己的脚边。
花瓶破裂而开。
余嫂吓得心脏抽了抽,她不敢再过来,声音颤抖:
“念念,你怎么了?”
沈念走过来,不顾一切,把余嫂赶出了门。
门甩上了。
余嫂焦急拍门,拍了半天,见沈念不肯开门,她下楼正准备给傅寒夜打电话,院子里汽笛声传来,余嫂惊喜不已,她冲向门口,看到傅寒夜挺拔颀长的身形时。
迎了上去:
“念念砸了好多东西,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劝不住。”
身为保姆,她只能劝,不能强行进入房间。
傅寒夜眉眼冷冽:
“拿备用钥匙开门。”
余嫂找来备用钥匙,傅寒夜拿着钥匙上楼。
门开了,房间里,一片狼藉。
傅寒夜扫了眼,视线从一地碎片上移到床上那抹纤细的影子上。
女人背对着而睡。
看着她安静的背影,傅寒夜顿时松了口气,他拨了拨脖子上的领带,示意余嫂收拾残局。
余嫂拿了扫帚,动起手了,很快,地板就恢复到原来的干净。
余嫂走了。
房间里,安静如寂。
他走了过去,垂下的目光,扫到女人白皙的脚趾上,趾头上,有圈圈血红萦绕。
心口一紧,低下头去,仔细看了看,找来药箱,沾了药水的棉球,落到血红的趾头上,动作很轻很轻,那白嫩的脚趾还是抖了下。
“很疼吗?”
他问。
回应他的,是冰冷的空气。
他用棉球洗干净白嫩趾头上的血。
解了两颗领子扣,心头仍然郁闷不已,他坐在她身边,伸出的手,轻轻摸上女人的脸,指尖的湿润,令他心口狠狠一抽。
他正要说什么,没想女人一巴掌拍在了他手上。
力气有些大,手背给拍红了。
“沈念……”
三年来,女人温顺如小绵羊,几时对他发过这样的脾气?
落差太大,傅寒夜心里不爽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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