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还没等适应黑暗,着急向前冲的后果就是腿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猛地一磕,给她眼泪都疼出来了。
但陆宴州的情况更不好,他几乎是一声不吭的贴着墙面将身躯蜷缩了下去,时了了离近了都能听到他逐渐粗重的喘息。
“少爷?”
时了了忍不住朝他伸手。
“别……碰我。”
粗哑的声线带着藏不住的惧意传来。
时了了伸回手:“好的。”
等视线彻底适应,她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去,也顾不得自己的西装会不会被弄脏了。
刚才被磕到的地方隐隐作痛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视线彻底适应过来,才看清陆宴州此时的姿势。
他蹲坐在地上,两条长腿支了起来,手肘搭在双膝上,脑袋无力的耷拉着,手指隐隐颤抖。
陆宴州怕黑,这是老管家临终前跟自己谈陆宴州时说的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具体的原因老管家没有说,只告诉了时了了陆宴州从他母亲自杀后,连晚上睡觉都要开灯,要求家里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明亮。
时了了今天搬进十三号宿舍后,也在各个角落里发现了烛台,数量很多,显然是为了防止停电做了准备。
陆宴州的心脏就像被人揪起来一样,眼前阵阵发黑,额上密密麻麻的浸着冷汗。
“说……点什么。”
他艰难的出声。
对面的时了了收回自己扩散的思绪,反问道:“您想让我说什么?”
【我可不会讲黄色笑话】
陆宴州:“……随便,笑话之类的……”
时了了观察着他的反应,突然往前靠近了些,不顾陆宴州下意识的抵触,很是突兀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陆宴州试图挣脱,但他现在浑身发软,没有丝毫力气,只能任由面前人摆布。
他心想小男仆是在占我便宜吗?
手心触碰到硬硬的东西,阵阵发黑的面前突然有微弱的光传来。
五颜六色的,像是昏暗中突然绽开的花。
时了了的手松开,随后陆宴州看清了那东西。
是一捆被胶带缠在一起的荧光棒。
倏忽间的抬头,借着这微弱的光线,陆宴州同时也看清了小男仆那泛着红的眼圈,像是哭过一样,眼尾晕着粉,往常冰冷的眼神此刻都湿漉漉的。
他哭了……
为什么?
因为不想给我讲笑话吗?
“你怎么有这个……”
丸子:【………你什么时候把这东西从腿上拆下来的】
时了了没理它,而是看向陆宴州,没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反问: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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