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眼前不禁浮现出二十年前,二儿子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的样子,如果不是当年他以叶家大局为重,也许,二儿子叶锦程就不会死。
老爷子瘫坐在古董太师椅上,盘着核桃的手缓缓松开,被盘得艳红剔透的一对四棱狮子头,脱手而出,像两滴心头血,滴落在散发着自然醇香的柚木地板上。
“爸爸,你怎么了?”
“爷爷,爷爷他怎么了?”
老爷子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大厅里的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围上来,叫医生的叫医生,拿药的拿药,乱作一团。
阮枚知道,老爷子发病是被叶隽气的,她吓得面色惨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上前,被大嫂梁宁宁一个眼神,就给震慑得不敢再动。
她局促地站在一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手脚都不知要往哪里放。
叶隽远远看着,心里一阵烦闷,他起身走过来,揽住阮枚的肩膀,低声道,“妈,有医生在,你也帮不了什么忙,与我去大厅等着吧。”
阮枚瞪着他,好好的一顿饭,做什么要提过去那么久的事情,让大家都不高兴。
她使劲晃了一下肩膀,将叶隽的手甩开,压低声音道,“你走!”
叶隽这时也有些生气了,他不明白,她妈为什么可以和叶家的人共情却不能理解他。
他做错什么了?如果连他都不记得叶锦程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这世上还有谁会记得?
他不应该忘,阮枚更不应该!
叶隽将手里点燃的还剩半根的烟,甩在地毯上,用脚狠狠碾灭,大步走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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