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就将她吓破了胆。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哪个人敢说自己的一生都是顺风,从没有逆境的时候。
遇见问题,解决就好了,那些过不去的坎,努努力,总能跨过去。
说难听点,当年的悲剧明明就是叶锦程的无能和她的懦弱还有叶家的冷漠共同造成的,她却偏偏挑了最无意义的那一个来自我折磨,连带着折磨他人。
蒋蕴突然有些为叶隽庆幸,有这样的妈在旁边言传身教,他没有长成一个懦弱无能的二代,真是祖上积了德。
见蒋蕴不说话,阮枚继续,“你即便是离了阿隽,也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蒋蕴拿勺子搅了搅杯子里沉了底的珍珠,淡淡道,“什么意思?”
阮枚垂眸:“你和沈市长家的孩子在一起挺好的,他妈妈很喜欢你,往后,你在沈家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
蒋蕴瞪大眼睛,惊得眼珠子都要冲出眼眶掉落下来。
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过,她没打算问阮枚是怎么知道的,这不重要。她只需要想好过后怎么找沈云苏算账就是了。
“我与沈云苏没有关系,叶隽知道这件事。”
阮枚笑笑,大概是不相信。
蒋蕴懒得解释,爱信不信。
阮枚看着她,眼藏深意:“阿隽很喜欢你,可你,却没有真心待他。”
蒋蕴:“?”这话说得的,有够主观的。
阮枚继续,“你如果真的爱阿隽,就应该万事为他着想,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
蒋蕴笑了,她虚心求教,“我怎么做才叫付出呢?”
阮枚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离开阿隽,与沈市长的儿子在一起,尽可能地利用你掌握的资源,帮助阿隽。”
蒋蕴抬头,对上阮枚的眼睛,不敢相信。
一个拥有一双如此清亮淡泊的眼睛的人,怎会说出这么凉薄的话,她把自己当什么了?
其实,蒋蕴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就是哄长辈开心吗,她可以演,不管叶隽他妈说什么自己都要受得住。
现在,她觉得她的人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再说下去没有任何意义,蒋蕴直截了当地表明心意,“离开叶隽,我单方面说了不算,与其在这里与我浪费口舌,不如去做您儿子的工作。”
她站起来,临出门前又说了一句,“您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说罢,推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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