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枚,“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交给我处理,可以吗?”蒋蕴尽量克制自己的语气。
梁宁宁在叶家作威作福惯了,那能容得下还未进门的小辈在她头上撒野。
“你个死丫头到底想干什么,痛快点!”
蒋蕴喝了一口咖啡,用不容置喙的语气,一字一句的道,“我要你向阿姨忏悔。”
“什么?”
梁宁宁和阮枚同时开口。
“你现在当着我的面,把之前做的坏事,一条一条的向阿姨忏悔,不然,我就把你儿子串通外人恶意抬高新科技公司收购价格的证据交给公司监事会,后果你懂得。”
“你个死丫头,你反了天了你。”梁宁宁说话间,拿起桌子上的小花瓶就朝蒋蕴头上丢。
“大嫂,有话好好说,怎么能打人呢。”阮枚坐的离她近一些,一伸手,将瓶子拦了下来。
她虽然是个唯诺的人,却很护短,别人欺负她可以,但蒋蕴现在怎么说也是她“儿媳妇”了,怎么能当着她的面打她。
梁宁宁眼见着阮枚这个被她欺负了大半辈子的人也支棱了起来,又想到她手里也有科盈的股份,心里突然就怂了。
老实收了手。
“小蒋,今天的事就算了吧。”阮枚见梁宁宁不再动作了,又开始了。
蒋蕴不理她也不看她,只盯着梁宁宁。
梁宁宁被她盯得发毛。
心道,为了儿子,就低一次头能怎样。
她清了清嗓子,不情不愿的把这些年在叶家干的龌龊事,说一半藏一半的,也说了不少。
阮枚听着,许是让她想起这些年在叶家将叶隽带大的不易,把头转了过去,拿纸巾擦了擦眼角。
蒋蕴搭在腿上的手,越握越紧。
叶家的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对叶隽他爸见死不救也就算了,这么些年,还可着劲的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以前,阮枚给她说叶隽的不易时,她还不以为然,毕竟他再怎么不如意,他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
想在想想,处在不同境况的人,也会有不为人知的艰难。
梁宁宁,“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能不能把证据还给我?”
“不能。”
蒋蕴知道,叶隽他大伯一家人的所作所为远不及梁宁宁说的那搬轻描淡写,但就是她避重就轻的忏悔,也听得她非常生气。
“你这死丫头,怎么出尔反尔。”梁宁宁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蒋蕴抱胸靠在沙发上,一脸不屑,“我刚刚说的是,如果你不忏悔,我就把证据交出去,但是我有说过如果你忏悔了,我就把证据给你?”
她这明显是在玩文字游戏,但也摆明了态度,就是不可能把证据给她。
“很好,你们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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