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一个人都没去,同样掏厕所、看果树、种地、烧锅炉、做饭等也没人去,每个人在每个做工的星期里干什么基本定下来了,一直到学校解散也没换过工作。
分到杂货宝的三个人每人发了一副白布套袖,显着那么干净;铡活、磨活、首饰的人各发一副蓝布套袖。所谓套袖就是两个比胳膊粗一点的布口袋,两头缝上松紧带,往胳膊上一套,手就露出来了。我们维修班的则是每人发了一条用蓝咔叽布做的工作裤。裤子前面加了一个围嘴似的布,中间有一个小兜,后面有两根布带,交叉搭过肩膀,用两个扣子扣在前面的围嘴上。看的出来有好多男同学嫉妒我们,“不要求进步的那个小子,怎么会分到维修班呢?”“可能是他太爱干活了吧!”“挖树坑时谁也没挖过他呀!”原来他们那么羡慕维修班的工作。维修班的工作比起他们每天把手泡在凉水中、揉着金刚砂蛋,一天7个小时,除了吃饭以外都不能离开座位,指甲被磨薄了,手被刺出口子,鲜肉渗着血的磨活、铡活的活好多了。哎!后来开始干活后大家在宿舍里偷偷的哭,无奈的诉说,还想着和外国人谈判、坐小汽车、吃高级饭馆……
维修组,顾名思义就是维护、修理车间里的机器,维修组有一张放四个台虎钳的钳工案子,一个钣金台,三个师傅。组长张文桓、师傅许全、王海,后来来了一位刘师傅。我们到这边学什么?主要是打下手,因为不知道你之后分哪,所以要倍加小心,干活时没有师傅的允许,谁也不能随便动机器。没事时可以锉锉铁棍、锯子、角铁,拍拍陀子。总之一句话,品品你们干活时的态度、机灵劲儿、眼力见儿等,考察你以后对工作的态度。真是怕什么有什么。有一次,许师傅、王师傅在北边干活,张师傅给我们派了活,每人做一把刮刀,之后就去开会了。王贺伟违反操作规程,戴着手套给角铁打眼。结果手套被钻头卷进去了,手指也被搅进去了。又是上医院,又是缝针,最后左手的食指还是残废了,手指头一辈子也伸不直了。这都是后话啦,待单叙维修组的经历。
第二首歌回家
两个星期终于过完了,该回家休息了。全体同学们那个兴奋呀!回家那天大家排好队,沿着干涸的河床向县城走去,坐上了房山到天桥的长途汽车,沿路的景色已然全不理会。三个小时后到了天桥站,然后坐上6路无轨电车到了北新桥站下车,可算是到家了!
到家后,爸妈开心的不得了,问这问那,问学校、问工作、问吃的、问住的,问的那叫一个详细,我一一作答,总之一句话:发了14块钱,工作根本不是什么坐办公室,睡觉也不是什么打地铺,依然是锤子、锉的干活,太开心了。因为工作服的裤子有点长,所以拿回家让妈改一下,拿出来洗后晾在铁丝上。大哥回来一看:哎呀!还是个臭工人呐!我和他们一样是臭工人,大家好平衡呀!谈车床、说刨床、手被砸出血之后抹黄油、锉活如何锉平、游标卡尺怎么用等等。全家人一扫上学时的满脸阴霾,露出灿烂的笑容。终于和家人有天聊、有话说了,共同语言太多了,美呀!
第三首歌吃
住下了,上学了,干活了,该说说吃了。吃饭换粮票,因为粮油关系已经转到房山,所以粗细粮就都按比例发下来了,油票不发,细粮换面票,粗粮换米票和粗粮票,(玉米面窝头)。我的定量是32斤半,由于我们的工作是属于轻体力劳动,定量应是36斤,所以每月补助我们三斤半粮票。按定量肯定不够吃,别的男同学有的活泛点的能跟女同学周济周济,像我这样死性的,跟谁都没话的主,自然女同学各个都懒得理你,怎么办呢?回家找我妈吧。钱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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