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把我推到病房,平移到病床后就把枕头撤走,污物盘已放到床头,余下的时间就是等着麻药褪去恢复知觉了。慢慢的,知觉开始恢复了,腿的疼痛迅速地加深了,护士长来到次数越来越频繁,但她一点也不关心我疼痛的问题,只是关心我有没有放屁。期间食堂的老大爷给我端来一碗鸡蛋羹,并说:“你早上、中午都没吃饭,喝点这个吧!”我当时真是心存感激,但腿实在是太疼了,而且我还恶心,护士又不准我抬头和翻身,我是实在吃不下去。现在天黑了,肚子里终于有动静了,说疼吧也不太疼,就是有点绞着,可那点气就是出不来,别扭了好一会,终于放出了麻醉过后的第一个屁。同房的病友立刻高兴地向护士长去报告,很快护士长又把那碗鸡蛋羹端了过来,一勺一勺地喂我吃,还是温乎的呢,当时我的感觉特别美好。但护士长一走,我的腿就疼起来了!左大腿巨疼,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只能喝水,由于做手术比较突然,没太当回事,所以也没顾得上告诉家里人一声,所以现在除了喝水,没什么事能岔开疼痛。突然我三哥来了,我三哥带着孙普林来看我了!这简直就是救星呀!三哥对我说:“刚打听你住哪个病房,人家就告诉我你已做完手术了,怎么样呀?疼不疼?”我说:“疼呀!嘴还干,你能给我买点桔子什么的吗?我好缓缓!”三哥一听说了句“你等会啊”拉着孙普林转身离开。好一会功夫他俩才回来,满脸通红,额头还沁着汗珠,现在外面可是冬天呀!我忙问道:“你们这是去哪了?”三哥说:“这附近没有卖东西的,到虎坊桥那边又都赶上下班了,这不又骑车到珠市口才找到一家日夜都开的店买了2斤桔子。”随着说随着掰了两瓣桔子塞到我嘴里,这桔子刚一到嘴里,急忙地就想咽,上下嘴唇一碰那桔子水就流了出来,那个酸呀!瞬间满嘴口水往下咽,因为是躺着,险些呛着。我忙说:“你先别问喂我了,这东西吃着太解气,过会我嘴里难受时再慢慢享受吧!”折腾了这么一大通,终于轮到三哥与我说话:“爸让我来一趟,问问你哪天手术,都需要做什么准备。谁知道我这一来你手术都做完了。做的怎么样?大夫都说什么了?”我说:“大夫说手术做的挺成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瘤子肯定是良性的。现在就是疼,好像还有尿憋得难受。”三哥听完立刻把尿壶放进被子里,可我怎么也尿不出来,费了半天劲,没用!我说:“天太晚了,你们回去吧!告诉爸妈我这都挺好,别惦记着。”他们走了,尿憋得小腹难受,好像腿也不那么疼了,全都转移到小肚子这了。躺着根本尿不出来,于是身子往床边移,把右腿挪到地下站着,起身端着尿壶,还是尿不出来,让病友把灯关了,也尿不出来,请病友出去,病友说:“为您撒尿我们出去没什么,但你可得小心呀!”我说“劳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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