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进嘴里的一瞬间像是在大夏天喝了一杯冰可乐一样，刺激。

明明不好喝，却让商云白有些想要多喝一点的渴望，就像是酒一样，也就是说，人类的血液可以让商云白上瘾，好在喝的不多，不至于上头。

商云白眯眼开始整合自己刚得到的情报。

这个世界最开始是正常的，直到某一次大雨过后，开始失控，庇佑一方的半神或是大妖的庙宇神龛一夜之间全部倒塌，就连一些叫人谈之色变的吃人大鬼也尽皆销声匿迹，反倒是一些原本只敢龟缩一隅的小妖小鬼骤然出世为祸一方。

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妖怪孤魂野鬼之类的存在，最开始是因为每个地方都有庇佑一方的神或妖的存在才导致这些不成气候的东西不敢动手，如今那些高位存在一夕之间全部消弭于无形这些鬼东西自然甚嚣尘上。

刚开始曲慈就说过，这个世界之所以会成为这样是因为世界供养不起那些高位存在了。

人类或许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依靠鬼气灵气而存在的妖魔鬼怪自然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无法在依靠那些灵气保持存在自然就需要大肆杀戮人类，以精血供养自己存在下去。

半神大妖都止步于此，如果需要更多的神明呢？神明是不是更早感应到这个世界的末路？

还想存在的话应该怎么做？

降低自己的灵气需求，转移天道的注意，把自己藏起来。

商云白缓慢用手帕擦拭自己手指上残余的鲜血，在尝过人类鲜血之后，这样的味道好像在鼻尖更加明显了。

依靠人类鲜血而活的妖怪，吃别的食物应该会是没有味道的。

比如和尚之前做的饭菜，比如……曲慈的‘鲜血’？

如果曲慈不是人类，鲜血自然也不是人类的鲜血，如果曲慈只是半个人类，鲜血自然也会有所不同。

之前吃辣有味道，商云白还以为只是因为其他的菜味道淡，现在想来，辣并不是味觉，而是一种痛觉，商云白这个身份目前只是无法尝味道，而不是感受不到疼痛，自然能尝到辣味。

*

重新回到小楼之中，商云白刚上楼就看见了坐在桌子前下棋的两个人。

商云白凑过去靠到和尚边上，垂眸盯着比自己矮一截的和尚说道：“我饿了，之前是曲慈给我的饭，现在轮到你了。”

商云白出门都不到半小时，舔着个脸回来说自己饿了。

和尚手里拿着黑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放下去。

商云白眼神在棋盘上面转了一圈。

黑棋白棋好像变成了真正的将领士兵，全都杀气腾腾互不相让，棋盘交锋中，看得见好几次双方都是绝处逢生。

棋风大有相似之处，却又有略微的不同，和尚更为狡猾，曲慈更为直接。

和尚也没有停顿多久，放下手中棋子一抬手臂递给商云白，笑着挑眉道：“慢用。”

商云白也不客气，弯腰撸起和尚的袖子就张嘴直接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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