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一饼一囊地装好,再放在藤箱里。一般的箱子有味道,只有那老藤做的箱子无味又结实。藤箱外面再用油纸密封,怕潮气进去了。若是你说的那样,要分辨出谁家的茶饼,得自家的人去看了、喝了才知道,若是外人的确分不出来。”
安影若有所思,点点头说到:“爹,还有一件事,我得问问您。那沈家夫人和娘有什么渊源?她对我真是几番照顾,外界对她评论也是各种各样的。我有些吃不准。”
安汀桂低声说道:“你娘也是嫁来湖州后才认识的沈家夫人。我记得那时你娘那家珠子铺经营得很好,湖州城里好多富贵人家都在你娘这里定首饰,就是一次给湖州府尹夫人送首饰的时候认识的。应该没记错的,府尹夫人的单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拿的。我正好给当时的府尹送了新茶,你娘很有巧心,把那陈茶制成熏香,连着新茶一起送给了府尹那里。府尹夫人很是喜欢,便把你娘唤去了,后来便常常在你娘的铺子里做些首饰。一次送首饰回来,你娘说认识了那湖州沈家的大夫人,沈家可是湖州第一富户,我记得很清楚。这么一来二去的熟悉了,平日里经常会给沈家送些茶饼。因为都是女眷之间的交往,你娘走了以后,我也不方便和沈家联系,就渐渐没了来往。沈夫人倒是好几次差人过来问你们姐弟几个境况,特别是你生病哪会,她也是帮忙找了湖州最好的大夫来家里。若是沈夫人对你很是照顾,应该也是看在你娘的面上。沈夫人为人怎样,我不清楚,但是这些年对你们姐弟总还是有关照,我想也是信得过。这时候,能伸手帮忙的人大概也不多了。”
听到父亲声音里越来越多的担心,安影抓着父亲的手说到:“爹,别担心。一路上很多人帮忙的。你就在这里放宽心,千万别把身体弄坏了,东西不好吃也要吃,尽量吃,好好睡。”
“小影儿,你过得怎么样?有些事太难办了,你也别勉强自己。听你讲这些,我也想通了很多。之前总想着是不是要给府尹和转运使打点,可他们啥也不收,我心里总是不安。若是这样,这也不是我们平头百姓可以干预的,听说这次的主审官是苏大人,英明得很,总不会办成糊涂案。”
安影点点头说到:“既没有提审,也没有严刑拷打,只是关押,苏大人估计还在调查。过几日,沈家夫人要带我去沈夫人的大姐夫户部员外郎家的酒宴,我想着再打听一些事。好多事情,我们揣摩许久,可能也就是上头人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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