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试验的作坊也已找到。郑家和你罗家的事情,我们也已查明。你之前的交代可把我们耍的团团转呐。”
“大人,我之前心眼都被蒙上了布,自己以为走得稳当,其实脚下已是万丈深渊。若是大人已经找到我下毒实验的作坊,那里有我下毒的试验的记录,毒的分量我捏的准,没想毒杀贵人,只是让人伤风咳嗽而已。”
郭郎中嗤笑一声,说道:“罗巧娘,事到如今你还如此天真。”
罗巧娘晓得郭郎中的意思,当初下毒的时候就知道了,她不也不想再说自己的事情,又问道:“我知道罪不足惜。我死前想知道,双林村四十几口人会判何种刑罚?我那夫君和小女又是如何?”
“这几日你不顾牢头鞭打多次要求见我,就是想问这个?”
“我就是想知道按大启律我们该如何定罪?大人若是能告诉我,案子里的任何事情我都会知无不言。”罗巧娘俯身磕头。
“按理说这案子如何签判本不该和涉案罪人说,不过如今案情也基本明朗,和你说说也无妨。按着大启律,走私茶一律诛三族。太祖立国以来,将前朝酷刑减半,但几种大恶仍以诛三族,私茶便是其中之一。”
“那我们是被何清要挟才做了私茶,不是该罪减一等么?”
“罗巧娘,这种涉及谋害皇室的案子通常都不需要经过刑部。圣上曾在朝堂大怒,若不是苏大人尽力劝解,查明案情以大启律量刑,已有涉及案情的宫人、各家茶户上百人要被处以绞刑或者流放。你做为投毒者,原本就是谋害皇室的重罪,走私茶不过是罪加一等。你们罗家虽然被何清胁迫,但双林村这七家茶户全是自愿参与,况且十几年下来,你们罗家也早已和何清交织不清,单说胁迫也并非全部。据你父亲交代,他也曾多次和何清商谈,提高茶饼价格,这其实已经属于合作买卖。对了,你父亲说这些年和何清的来往账簿均由你保管,你放在何处?”
“不对呀,我之前看大启律,湖州府衙里的书记还指着那里的条款和我说来着。”罗巧娘讷讷道:“哪里弄错来着,我记错了吗?不对啊,我明明细细问了,我还问了夫君。怎么会呢?”
因着就审讯罗巧娘一人,堂上就几名提点司来的侍卫,安影得了郭郎中的眼神,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和罗巧娘说到:“你说湖州府衙的书记给你讲的大启律,你到细细和我们说一说当时的情景,我们帮你听听。还有,你说你问过你夫君,也就是郑平,你是怎么问的?这些事情很重要,现在你也想把案子弄清楚,对不对?你把账簿交给郭郎中,也算是立功了,你那女儿说不定还有机会。”
“你不是安家那姑娘么?你怎会在此处?”罗巧娘看清了安影。
“我因我父亲的事情,如今帮着刑部的人做事。今日特意让我来听审讯。”安影轻声说道,心里却是想这罗巧娘此时此刻居然还能保持警惕,反问自己,实在为心智坚毅之人。
“你一茶户丫头,可有说话的地儿。”罗巧娘抬眼看向郭郎中说到:“若是官爷给个准头,我那可怜的小女可逃一死,今日无论是账簿还是案子,我都细细道出,绝不有半丝隐瞒和欺骗。”
“胆大罗巧娘,敢在堂上讨价还价。”郭郎中一声喝到,惊得罗巧娘不敢再对视,俯下身去趴在地上。“你可知道,你父亲已经全部交代,审讯你不过是把案子细节补充,至于账簿,你们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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