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花鸟。”
安影的小本本记下了一堆的东西。闲汉们吃完也就散了。
夜里,安影又从床头木头的空隙里挖出那枚玛瑙印章。
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
她又抱着侥幸的想法,这个世界上没人知道罗巧娘给她这枚印章,只要自己不说,那就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
也许它根本就没有秘密,只是罗巧娘留了个纪念品?
安影摇摇头,应该不会。
罗巧娘费了那么大劲儿留下的东西,必然有她深意。
不知道陈东大人那里究竟查到了什么?
安影脑子里的好奇猫抓得她心肝脾肺都在痒。
脑子里想了一遍又一遍,好容易才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日,苏黄哲带着安影等人去了仵作朱一贵那里。
朱一贵当仵作三十多年了,他爹也是仵作,当然他儿子也将会是仵作。
“还是有权有势的人痛快。活的时候快活,死了也快活。”朱一贵指了指墙根下一圈的冰,说道:“程府管家送来的,我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多冰。”
朱一贵指了指边上的一具尸体说道:“不光我沾了程大人的光,这具无名女尸也沾光了。”
“哎,你这里简直有些凉。”云攀摸了摸胳膊,“哪来的无名女尸?”
“昨天才送来的,溺死在城外的运河里,早上被河工送来。无名无姓无人认领,要不是有程大人这些冰,我看今日就要要拉去城外义庄后头埋了。”
朱一贵喝了酒,“云大公子要不要来点?哈哈,暖暖身子。”
安影看着中间台子躺着的尸体,有些惊讶道:“这就是程侍郎?”
“是啊,怎么了?”见安影一脸震惊,云攀有些不解,“你见过?”
“啊,没见过。那天在程府,听他贴身伺候的人说他很能吃,很能喝,就以为是个胖子。”
“听说他常年习武。”苏黄哲问道:“可有查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程夫人送来就让我好好查,她家将门,上过战场,没什么忌讳。”朱一贵说道,“程琦,年四十二,身长五尺三寸。身体无明显外伤,唯有脚有轻微溃烂。面色发绀,手指发白。我用针法和熏法都验过,并无中毒迹象。我剖开了身体,发现心脏外层经脉有破裂。”
安影头大,这样的尸检很难说明什么问题。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死亡呢?有武林高手震碎了他的心脏?”云攀也是一脸懵。
“这就说不好了,一般来说被外力重击会如此。他送来的时候就满脸痛苦,一手捂住胸口。应该是心脏破裂引起的剧痛。”朱一贵说道:“我翻了我父亲、我爷爷留下的几千份的记录。心脏破裂的情况只有三列,都是外力撞击。”
朱一贵递过来抄好的案例,安影接了粗粗一看,一例是与人争执,被推下牛车,突然死亡的;其余两例都是争执中击打对方胸口,造成猝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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