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会儿一个小丫鬟就捧着一盘子铜钱过去,看得安影目瞪口呆。
和梁家老太爷,还有梁老太爷的长子梁难行礼后,苏黄哲把一叠医案递了过去。
梁素也把头伸过去凑热闹,被他爹敲了个爆栗子。
梁素捂着头指着脉案道:“这不是消渴症么?”
苏黄哲和安影都问道,“可确定?”
没等梁难发话,梁素又抢着说道:“这不明摆着的么。再说了,他都到这步了,都用上了五子衍中丸。不行了,不行了。”
梁难和梁老太爷两人对着药方合计了一下,梁难过来说道:“小儿顽皮,看药方也就看了囫囵。不过从这个医案来看,消渴症确实无误。但消渴症若是仔细调理,注意饮食,倒也不是没救。从这些医案来看,这位病人大约已是中期,竹叶石膏汤配合八味肾气丸,若是遵守医嘱,再活上年应该是没有问题。”
安影又问道:“这个阶段的病人会有哪些症状呢?会不会在男女之事上有些力不从心啊?”
梁素一下抬头,指着安影道:“你这丫头,怎么这种事都直接问。含蓄点儿。”
果不然,梁素又被他爹敲了个爆栗子,梁难咳嗽了一下,说道:“安司直但问无妨,小儿不懂规矩。消渴症到一定阶段会有足溃烂,眼花,房事困难等诸多症状。这位病人的医案里没有提这些症状,但药方里也没有这些方面的治疗,可能还没到那一步。”
安影点点头,苏黄哲又递过去另一沓脉案。
梁老太爷翻了第一页就说道:“这是齐国公的医案。老严头的病是李防御把关的,所有的药都宫里药局制的。这些医案和药方都给我过目过。”
“怎么,老严头的死有蹊跷?”
苏黄哲说道:“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把各种可能都排除一遍。首先就要确定齐国公死因。您看?”
梁老太爷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老严头就是任性。年轻的时候放纵,后来得了湿阻疾,收敛了许多。这些年调理得不错,可惜一年前得了风寒,便伤了根本。最近一个月,又是痢疾腹泻。便是神仙大罗也救不回来了。”
梁老太爷年纪大了,说了几句便回去休息了。梁素陪着两人往外走着。
“你们刑部做事不行啊,这案子满城风雨,你们还在查齐国公是不是病死的?这得查到什么时候?”
苏黄哲停下了脚步,“你说案子已经满城风雨?”
梁素挠挠头,“茶铺,教坊司,瓦舍都在谈论。哎,你们平时查案不就去这些地方么?”
安影叹了口气,“苏大人,等会我们就去城东教坊司,得快些。我还得去找一下那几个画师问问。”
梁素眼咕噜一转,说道:“你们要去城东教坊司?你们是要查程侍郎的事?”
苏黄哲有些诧异,停下脚步问道:“你怎么知道?”
“哎,城东教坊司我熟啊。”梁素双手背着头,“程侍郎每月休沐都去教坊司半日,风雨无阻。叫我说,这不是找乐子,这是点卯呢。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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